小赵氏脸色发沉,咬着嘴唇低声道:“自然都在,那是大嫂的嫁妆,先前都是长安打理。我接手才多久?”“真的?”赵老太太表示怀疑。不说别的,就如今小赵氏头上别着的八宝簪,就很有些眼熟。她要是没记错,这可是沈长宁她娘生前戴过的东西。这个儿媳妇的性子她是知道的,最是喜欢揽事揽财,说她有多大胆子倒是没有,但是小便宜那是贪得无厌的——连她那个院子里几个姨娘庶女的月钱都要扣下一半来,这要不是自己的亲侄女,赵老太太且早就发作她了。小赵氏就红了脸,勉强笑了笑,“自然真的。我再怎么眼皮子浅,也不至于去贪墨嫂子的东西呀。说出去,也怪没脸呢。”话是这么说,到底不甘心,艰难问道:“难道真的要把那些东西都给长宁?”赵老太太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什么时候了?还记挂着那些黄白之物。陛下赐婚,何等荣耀?就算他自己不说,咱们府里也必是要有一副好陪嫁给他的。等他出了门子,这爵位的归属才会落定。”“可那也未免太多了啊……”先靖国公夫人那也是大家族出身,当年十里红妆,再加上她善于经营,手里头的庄子铺子无一处不赚钱。只不过经手了几个月,小赵氏已经被那些白花花的银子耀花了眼。能吞进的东西,再吐出来,只要一想,小赵氏心里头就跟被扎了一刀似的。眼瞅着赵老太太和沈重脸色都不好,连忙辩解,“倒不是我舍不得,只是我想着,都给了沈长宁,万一哪天长安回来了呢?咱们可到哪里去给他弄那么大一份家业来呢?”话一出口,赵老太太和沈重面色更加阴沉。无他,这母子两个打着爵位的主意,最大的绊脚石就是沈长安沈长宁兄弟两个。如今沈长宁已经被赐婚,再无染指爵位的可能。唯一叫他们母子悬心的,还真就是沈长安了。战场失踪三个月,虽然说大家都默认了这人是死了,可凡事还有个万一呢。万一……沈重实在是堵心,他就不明白了,妻子平常看着还算靠谱,怎么到了这个关键的时候,要钱还是要爵位,就分不清个轻重了呢?到了晚间,等服侍的人都退了下去,便不免开始埋怨小赵氏。小赵氏卸了簪环,委委屈屈道:“老爷只说我贪恋钱财。我也想大方来着,可……”她走到门口看了看才转回身,挨着沈重耳边说了几句。沈重面色一变,“你……”“老爷可先别急着怪我,我也是没法子。您要找人在陛下面前递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