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目光集中于煜熠身上,仅几秒,即转向他处。白瞎了一副好皮囊和天资。煜熠回过头看着少年,弯了弯眼,露出雪白的齿,换来的是少年淡淡一扫。煜熠撇了撇嘴,似为不悦。不过小会,便到了衙门,姑娘在被审时跪地微颤着身子,显而易见,她在慌恐。县令拍了一下桌,见煜熠未跪,询问道:“为何不跪?”煜熠笑了笑,拿出腰间的令牌。县令匆忙上前作揖拜见,其余衙役随之。“不知侯爷来访,有失远迎,还请侯爷恕罪!”煜熠摆摆手,走到白衣少年身侧的椅子坐下,笑道:“无碍,您继续。”言毕,转头看了看少年,少年的侧颜如画卷般美得不真实,煜熠撑着头静静看着。少年拿起茶杯,缓慢地喝了口茶,望着县令审问姑娘,却开口问道:“侯爷有何事?”煜熠微微起身,凑近了少年,轻声笑道:“闲来无事看看美人罢了。”少年并无接话,只由他看罢,专注着此次案件调查,近日县内,格外不太平,怕是有妖邪作祟。“我…民女看见李员外院内的花不…不知怎的,就…就变成一个女子,而当晚民女准备逃离李府时…无意间看到李员外在院内走动时身后挂着许多花朵,然后…然后民女第二日听闻员外已逝,身旁还残留着花瓣的痕迹…”姑娘所言之时,身子颤抖的越发严重,眼中恐惧之色越发清晰。县令有些怒容,狠狠地拍了下桌,指着姑娘喧嚷道:“胡扯!这世间有何神魔鬼怪?你今日所言怕是哄骗本官的罢!”姑娘再也忍不住了,泪水一连串地滑落到地,哽咽解释:“民女从未有一字虚言!”县令似还要继续与之争辩,却被煜熠打断:“哎?大人啊,这姑娘所言也未必不可信,此事交予小爷我去处理罢,小爷向来对此类事感兴趣。”县令皱着眉头没有迅速答应,此人虽为侯爷,却有些面生,但令牌在此不得不认。况且侯爷似乎专跟这事过不去似的,处处偏袒护着这姑娘,使人不得不起疑心。到底还是一官压一官,面对的人是侯爷,既已发话,不得不从。“那…辛苦侯爷了。”煜熠笑着摆摆手,将姑娘扶起,走了出去。踏出门时,回过头看了一眼,不知看何。煜熠走后,县令满目担忧,望向淡然如漠的少年。少年看穿其所想,声调平缓:“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