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盈雪一路进了临渊阁,远远就听闻一缕琴声。
寻着声音找过去,就见对岸水榭里,帷幔随风,四下飘飞,男人静静坐在琴案前,广袖起伏,指尖拨动,琴音悠扬,如清泉流响般,引人入胜。
是太子正坐在那里抚琴,男人生得鬓若刀裁,鼻若悬胆,唇如刀削,远远看去,俊美好看得像是画里走出来的天神一般,叫人痴迷沉醉。
魏盈雪深吸一口气,大着胆子,特意学着虞宛宛走路那种婀娜翩跹的姿态,朝他走了过去。
谢邀瞧见少女缓缓靠近,起初以为是虞宛宛,本还打算回避一下,可是仔细一看,这虞姑娘怎么看上去跟往常不太一样?
虞宛宛天生媚骨,体态娇娆,仿佛与生俱来就有摄人心魄的能力,任谁也模仿不出她的三分神韵。
可眼前这个女子,身段逊色许多,形态更是差了一大截,虽然穿着打扮和行动姿态相仿,却颇有一种东施效颦的意思。
就连谢邀都能一眼认出,面前的女子并非虞宛宛,更何况旁边凤霁?
凤霁光是用余光瞄了一眼,便渐渐拧紧眉头,眸光暗淡下去,琴声也跟着戛然而止。
虞宛宛不想见他也罢,还叫这魏盈雪来气他?
男人声音冷厉,问,“你来作甚。”
魏盈雪本来还抱着一丝幻想,或许太子表哥会将她错认成虞宛宛。
可只是一眼,她便已经被看穿了。
只得取下帷幔,略显尴尬,却又学着虞宛宛那种娇滴滴的口气,说道,“永乐听闻太子表哥在此……便想过来,见太子表哥一面……”
那声音故作娇柔,全然不像虞宛宛那般舒适自然,只听得谢邀鸡皮疙瘩直掉,赶忙退得远了些,免得忍不住把早上吃的朝食吐出来了。
凤霁二话不说,直接下了逐客令,“既然见到了,快些离去,孤想清净清净。”
随后男人站起身,背过身去,没有继续和她说话的意思。
魏盈雪当即红了眼眶,看着凤霁的背影,质问,“表哥就这么不待见永乐么?到底是永乐哪里做得不好,我改还不行么?”
凤霁都没回过头去,“孤与你顶多只有兄妹之谊,你着实不必在孤身上多花心思,白费功夫。”
这种话,凤霁也不是头一回说了,并且每次都说得明明白白,就想让魏盈雪早点死了这条心。
魏盈雪今日放下身段,煞费苦心,就为了讨凤霁欢心,可面对的却是男人一如既往的冷脸相待,连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更是不肯与她多说一句话。
为什么,她到底是哪里不如虞宛宛那个狐媚子?
她含着泪,一步步靠近,“雪儿自懂事起,便一直爱慕表哥,一心只想嫁给表哥,表哥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