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骆从小出生在大家庭里,过着呼风唤雨被人追捧的生活,从小如此,骨子里有着他过人的骄傲,平时不表露出来。对谁都是一副风度翩翩,笑意盎然的模样。那并不是他有多谦虚,有多么好相处。只能说他明心机深,城府深。他骨子里讨厌别人忤逆他,做事向来果断又坚决,说一不二,就跟此时要打掉孩子一样。他实在没有那么多耐心听医生啰嗦,只清楚地知道,这个孩子留下来对谁都没有好处,打掉才是对两人最好的办法,仅此而已。从医室里出来,去往白飒棠病房的路上,邱骆忍不住想:“棠棠会理解的他会明白的。”这么一想,邱骆心里的愧疚也就少了一点。白飒棠从抢救室出来以后,就被送到了其他的病房里,孤零零地躺在纯白的病床上,脸色苍白,紧闭的双眼能够看出一些浮肿的痕迹。”还真的是哭的,眼睛都肿了。”邱骆站在白飒棠床边看着他的苍白的侧颜,心里突然变得柔软下来,摸了一下他的脸,“怎么这么傻昵。”此时他看向白飒棠的眼睛是温柔的,摸着他脸的动作也是温柔的,这些都是真的。而他另一只手里正拿着一份打胎同意签名的冰冷表格,那也是真的,似乎跟他此时的温柔没有什么不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