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只有一个办法。用完早餐后,傅少泽正要离开,白茜羽叫住他,“我想出去逛逛,顺便买点衣服。”“是该出去见见世面。”傅少泽没有怎么考虑便答应了,“最近治安不太好,我帮你安排车子。”听说今天要出门,小丫鬟也跟着雀跃起来,最后在白茜羽的建议下扭扭捏捏地拆了双丫髻,编了两根麻花辫,虽然身上依然是布袄长裤,但也很有点新鲜的感觉了。今天接送白茜羽的车子依然是那辆century,接送她们的也依然还是那个刀疤脸,上了车之后热情地问了一声“小姐去哪里?”,白茜羽说去买衣服,他就打包票说带她去全上海最好的地方买衣服,白茜羽问他怎么称呼,他回答“小姐叫我阿冬就好”。后来多聊了几句,他才说自己是傅少的助手,名叫傅冬。他还怕虞小姐理解不了“助手”这个词的意思,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就是伴当的意思。”白茜羽本来明白的,被他一解释反而糊涂了。后来她才知道这里的“伴当”指的是大姓的世仆,傅冬家里早年就是傅家的匠户,世代为傅家鞍前马后,傅家也最信任他们,而傅冬就是其中最出挑的子弟,自从留洋便一路跟着傅少,见多识广,学识丰富,算得上是半个兄弟,不是一般的仆役司机之流,虽然其貌不扬,但傅少泽身边要紧的事都由他打理。汽车稳稳地驶出了公馆,穿过了西藏路,在平坦的静安寺路上开足了速率。暖风吹在车窗上,猎猎地响,路旁的连排小洋房隐在绿荫中,阳光明媚的天气将一切显得格外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