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的名字,是烛火的意思。因为妈妈希望烛能够成为黑暗中的烛火,就算在最为严寒的冬日,这缕烛火也不会因此熄灭。”女人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纤长白皙的手指触碰着他的手指,留下几分浅到无法去忽略的温暖。那记忆如同用沙子勾勒出来的画像,伴随着潮汐的涨幅和卷风的侵蚀,终于还是一点一点消磨殆尽。睁开双眼,入目的便是灰色的云,以及宛若被黑与白侵蚀的海浪。“恭喜你,森先生,看来你终于如愿以偿了。”看着医生脸颊上还未拭去的血迹,羽生烛笑了笑,道了声祝福。“比想象中要顺利呢……不过港口黑手党任由那个家伙挥霍下去,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吧。”森鸥外看上去心情似乎也很不错,“不过,也多谢你的[预知眼]帮我预判了适合叛乱的时间。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还是希望烛能够留在这里,毕竟烛的能力这么优秀,这样的人才不能留在□□,我可是会很心痛的。”“这样啊……多谢您的厚爱,不过还是不用了。”“那还真是可惜。”两人的对话里似乎都包含着某种暗示的寓意,褐发的少年则站在两人不远处,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静,完全不像是目睹过杀人现场的样子。“那么我就先回去了。如果您想的话,可以留下来和这孩子谈谈。”森鸥外笑着看向了名为太宰治的少年,“我想你们一定会非常合得来的。”“……你是认真的吗??”羽生烛看着还在低头打游戏的褐发少年,一时间有些难以言喻。“认真的哦,因为你们身上都有着相同的气息。”森鸥外微微逼近了些,在羽生烛的耳畔留下了一句话:“不过,你真的打算就这样算了么?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安稳地去面对自己的死亡啊。”“你也说了,[也不是所有人]对吧?”羽生烛平静道。“其实是有解决的办法的,只是你自己不敢去想。”森鸥外后退了几步,优雅得体地笑了,“恐怕优先放弃的人其实是你自己啊,烛。”……说起来,他确实也有着逃避的一部分在里面。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开口的事情,只不过是阐述事实罢了。他无法接受继续苟活下去的事实,也无法接受做了这么多错事,早已步入深渊的自己。如果那个人知道自己做过的一切,恐怕再也不能和往常一样对他微笑着打招呼了吧?不管怎样都无所谓了。“我说你啊,早就打算去赴死了吧?”在森鸥外走远后,棕发的少年才从高高的石块上一跃而下,风衣的边角像是海鸥的翅膀那样轻盈,“真好啊,能够这样自然地走向死亡,不用在这个痛苦无聊的世界上活着。”少年的脸上带着笑,眼中却丝毫看不出笑意,“真幸福,我要是能和你一样就好了,羽生君。”“这样么?”羽生烛思考了一下,指向了一旁的海水,“其实太宰直接从那里跳下去就能够结束一生了,用不着这么复杂的。或者我可以帮你一把,子/弹穿过太阳穴后就能安心去了,我保证一点痛苦都没有。”“不要啦,溺死也太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