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弄口袋里上了膛的手|枪,艾德勒小姐,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习惯。”在歇洛克·福尔摩斯狡黠的眼神中,齐禹无奈地笑了笑,将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你的枪法还不错吧?”“相当的不错。”她说。福尔摩斯也笑了起来,说道:“自从华生结了婚并重归行医生涯后,我调查案件就缺少了一种乐趣。不过,现在它似乎回来了。”“艾德勒小姐,待会儿麻烦你在车上陪伴一下班奈特小姐。我先进去查看我们的受害者,确保她暂无性命之危。”说这话的时候,歇洛克·福尔摩斯从马车座位下的箱子里拿出乱七八糟的东西,背过身,往脸上和身上胡乱地抹着。仅仅过了五分钟,齐禹对面所坐之人,就从一位高挑的侦探变身为一位瘦骨嶙峋、弯腰驼背的老头儿。他手中拿着一杆烟枪,四肢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饶是她早晨见过福尔摩斯的化装技巧,此时仍然为他的速度咂舌。要是她的助理团队能有他的效率,恐怕那些积压的广告和代言早就完成了。不过,她既然选择同他一同查案,自然就不会放任这位侦探先生独行。“福尔摩斯先生,如果班奈特小姐一个人呆在车上,车夫应该也会将她照料好吧?”齐禹问道。“当然。小约翰是一位值得信任的伙计。”“那么,请允许我和你一同前去,好吗?”齐禹说完这话,不给福尔摩斯拒绝的机会:她在他惊讶的目光中,熟练地从自己的布袋里拿出化装道具。没几分钟,她就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位躬着身子,有点畸形的中年糙汉。皮肤略黑,眼睛炯炯有神。眉毛粗狂,下巴周围蓄着小胡子。声音低沉而沙哑,听上去不是一位脾气好的主。她模仿着粗鲁糙汉的声音对福尔摩斯说:“伙计,我来找这儿我那大胆的婆娘。半夜偷偷溜出去鬼混,不知道是干的什么勾当。”福尔摩斯尽情地笑了好一阵,才说:“华沙帝国歌剧院就这样失去了一位出色的演员,我表示非常地惋惜。”齐禹也随着他笑了起来。窗外,伦敦的黑夜在雾气的遮掩下,好像是恶魔的驻地,角角落落里都有洗不尽的罪恶。马车辘辘从中穿过,两侧的车灯射出白闪闪的灯光,像是在这黑暗中撕裂了一道口子。只是很快,这道伤口自己就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