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英镑和我交换信件,因为这是他目前财产情况所能担负的上限。”“如果我说我不同意降低呢?”“我会依然坚持。”“既然你非要这样做,”那位德国佬轻哼一声,用手杖敲了敲地面,“那么我也坚持在事成之后得到属于我的五万英镑。”“你在开玩笑吗?冯·伯克先生!”德国佬冷笑一声:“开玩笑?不。我们之前就达成一致的。”他从口袋里拿出两人都画押的纸条,念道:“……事成之后,查尔斯·米尔沃顿得五万英镑,冯·伯克得五万英镑。”“那也是五五分,先生。”米尔沃顿强调。“可是我们的协议上从来都没有说过这样的内容呀,米尔沃顿先生。我们只讨论了十万英镑的分法,我分得五万,你分得五万。现在既然你要放弃属于你的一部分,我有什么可说的呢?”“你这是在耍赖,冯·伯克先生!”“我只是按照协议说话而已。”德国佬这句话一出,米尔沃顿便感受到他话中不容商讨的意思。于是,他没有说话,只昂起头,冰冷的眼神中露出不屑的神情。熟悉毒蛇的朋友都清楚,这是它被激怒了的表现。“两万五千英镑,这是上限。”米尔沃顿说出了最后条件,然后起身,走向那道落地门,不容分说地赶客。德国佬也毫不示弱。他昂首走到门前,停顿了一秒,警告道:“既然米尔沃顿先生不遵守承诺,那么我会派人来取走信件的。”“你真的这么自信?”米尔沃顿咧开嘴笑道,“当然,如果你的人有这个能力,请便。”他用比毒蛇还恶狠的眼神目送冯·伯克的离开。此时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变得沉重,“客人”被淋得全身湿透。米尔沃顿却在暗笑:他可不希望这雨停歇,他恨不得一道雷从乌云处劈下来,直接将那位可恶的德国佬打死才好呢。淅淅沥沥的小雨本身是行踪的隐匿器,但当它的声势逐渐变大,弄湿了泥土,就会非常明显地暴露走向。因此,在米尔沃顿和冯·伯克谈话快结束的时候,躲在窗帘后面的先生和女士不得不动了身。“跟着我。”歇洛克·福尔摩斯非常熟练地握住齐禹的手,拉着她快步冲向卧室,打开窗户,从阳台翻下去。天空中乌云密布,能见度很低。福尔摩斯却敏捷地找到了最隐秘的线路,躲过了所有的积水,从这棵树跑向那棵。齐禹远远地看着宅邸的仆人闻声寻来,却像是盲人摸象一样,只能听到远处传来逃跑的声音,见不到正在奔走的二人。仆人们点起了灯,但只将视线范围向外挪了几尺。齐禹又看到米尔沃顿从书房走出来,管家朝他汇报卧室发现的脚印。他愤怒地跺了跺脚,然后似乎喊了句:“把猎犬放出来!”接着,她很快听到了左右两方传来的嚎叫。福尔摩斯再次加快了速度。“再快点,走这边!”他直接拽住了齐禹的手腕。在猎犬的追逐下,他们从府邸一路摸到了后花园。这里原本种植着大片大片的玫瑰,三月中旬还没有开花,只有荆棘的灌木丛。看上去荒凉而狂野,就像是在暴雨中狂奔的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