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公子哥可真够精神的,车马劳顿一整天,晚上还要去风流快活。”钟承止掀开车帘看着车外的夜色说道。“哈哈。”重涵听了一笑,“就是车马劳顿一整天才要去快活。你看韩玉今日那半死不活的鬼样,等到了霞凌阁立马变得生龙活虎。对了,承止可是第一次来京城?”“算是,上次来还小得很,没见着什么就走了。”钟承止放下了车帘。“那今日一定要去看看御水边的盛景,不然就要等天子诞辰或明年过年时才能见着了。”“那就……”钟承止话还没说完,突然神色一凛,快速向重涵扑去。双手猛地将重涵紧抱在怀,侧身带着重涵往地上一滚。车内外同时响起了金属相撞与马匹嘶吼的声音。马车被马拉得左摇右摆,晃来晃去。钟承止一手紧搂着重涵,另一手撑着地面快速转换了数个姿势,但始终把重涵护在身下。小小的马车内被穿顶射入了好几只铁身长箭。虽然全被钟承止避过,但无奈车内空间实在太小,又要护着一人,钟承止背上被划过两条长长的伤口。一滩血色染红了纹锦棉袍。钟承止趴在重涵身上重重地喘气,鲜血从背上顺着脖子流下。重涵这才反应过来是遇到刺客了。车外响起一阵乒乒乓乓武器激烈碰撞的声音,须臾过后,变得鸦雀无声。重涵想出去看看怎么回事,但望着趴在自己身上鲜血直流的钟承止,又不敢乱动。钟承止气息越来越粗重,湿热的声音打在重涵耳边:“受伤没有?”“没……没有。”重涵不知所措,只觉得心蹦蹦直跳,就快要跃出来了。“小伤也算……箭……有毒。”“没……多亏你,完全没事。”“那就……好。”钟承止说完便晕了过去。哐当——一声。景曲打开车门,长苑与景曲钻进车内,马车里空间对这两人的体形来说实在太过狭小。“二少爷有无事?”长苑看了一眼情况蹲下问道。“我……没事,承止他……”重涵有些慌张,抬头望着长苑又低头看着身上的钟承止,丝毫不敢乱动。景曲矮身单腿跪地,用手指沾上钟承止留出的鲜血在鼻下闻了闻,接着一把横身抱起钟承止,并让其胸贴自己,不至于背朝下,对重涵说道:“你家在哪?带我去。”重涵一时还有点愣神。“快!”景曲中气十足地一吼,重涵终于反应过来,几人立刻起身跳下马车。马车周围一片狼藉,两个车夫都倒在血泊之中。另一辆马车被乱箭穿透,马已倒地,残木满处,车身下一滩鲜血。且还有血从车内往外缓缓流溢,想必车里的下人没一个能活。而重涵这辆马车无多损伤,正停在一旁。拉车的马也好好地站在路边,时不时踏一下脚。马车不远的地上,乱七八糟散着不少折断或弯曲的箭矢。这些箭矢与射进车内的一样,都是粗长的铁箭,只有被强力劈砍过,才能弯折至此。重涵望了一眼正抱着钟承止身形笔直高大的景曲,方才片刻时间马车外发生之事已能大概了然。看来定是有人及时劈落了大多射来的箭矢,并稳住车马。故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