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日,钟承止与重涵干脆都没出门。重涵依旧起床就跑到钟承止的跨院,早晚与钟承止、景曲一起习武练功。钟承止看得出重涵武功已荒废多时,如师父一般对其设置各种要求,每日列的所有条目全练到合格才放重涵吃饭。又手把手教了重涵一套新的内功心法,要他勤加练习,不可懈怠。弄得重涵苦不堪言又乐在其中,倒是累得哪里也不想去了。三月初二,重涵的娘从佛山归来。重涵一年里与爹只相处半年时日,与娘却是整年都在一起,感情自然非常深厚。重夫人每年与重涵一同去往佛山娘家,除了陪重涵调养身子,也是为了管理王家铁务。重夫人有一弟,但为人懦弱不适统管大局。而重夫人表面性格温和,知书达理,内里却果断刚毅,处事大气,于是王家铁务一直由重夫人当着一把手,这也是重绥温的意思。王家铁务的掌控对重绥温至关重要,由自己内人亲自主管,总好过再隔一层。今年年初是实在来不及将新一年的事务安排完毕,重夫人才无法与重涵一同回京,但也尽之所能赶在杏榜发布前回来。可见其不管为主、为妻、为母都无可挑剔,称得上是真正的女中豪杰。重涵从小到大对爹多少有些忌惮,却从不会怕娘。重夫人一回来,重涵就带着钟承止与景曲去迎接。到了房里,重涵先撒娇一通,然后拉着钟承止的手对重夫人介绍道:“娘,这就是救了我命的承止与景大哥,家里有人与您道过了。”重夫人立即起身给钟承止与景曲行大礼,落地欲跪,郑重道谢,全不似重绥温那般敷衍。钟承止马上上前扶住重夫人,又回了礼:“重夫人不必多礼,非是什么大事,大家都安好就当过了寻常一日便好。”重夫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钟承止与景曲,看得出钟承止并非在客道,而是真没把救人一命当作大恩,景曲更是没当回事。重夫人管着上千人,是名副其实的阅人无数,当即心中明了这两人不一般,说道:“钟公子甚是豁达,绝非凡夫俗子。那老身也不待二位公子如寻常之辈,只请二位公子在舍下自在便好。如有要求,尽可开口。”重夫人说完又行了小礼,随后溺宠地横了重涵一眼:“你还知有人道过?如此大的事这么久了也不给娘写封信,都玩野了去了。”“嘿嘿。”重涵笑嘻嘻地回道,“这不是要备考会试嘛,孩儿都温书去了,而且知道娘也快回京了。”“谁信你。”重夫人拿着手绢的手点了下重涵额头,“我带回了些你喜欢的南方吃食,一会要人拿到你房里去,给钟公子、景公子也尝下老身家乡的小食。”重涵与重夫人又闲谈了一会,说了些近日琐事还有会试情况等,便同钟承止、景曲退了出去。重夫人待几人离开后叫来魏老,把自己不在之时家中大小事务都问了个清清楚楚。她对自己亲手带大的儿子再了解不过,这会儿瞧了一早上重涵对钟承止的言行态度,再听了魏老的一些描述,就知道自己小儿子生了真情,只是不知情至何处。重涵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