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眼神。他轻声问:“你说什么?”刘庆很乐意看到他这种带着隐隐愤怒的眼神,撇了撇嘴,故意满脸满不在乎地重复了一遍:“我说,那个安疏,马上就要被于香送到我手上来了,就是你跟了一个月的那个丫头,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带人这个时候堵你?”谢君宁的脸色冷若冰霜,攥住车头的手背青筋隐约暴起。“你要我一只手?”他的声音像结了冰渣子一般,“杀人偿命,可从未有规定,伤人手足不用偿命。”“谁敢动我?”刘庆冷哼一声,转过身看他,轻蔑道,“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要么断手,要么今天就别想离开这里,你选一个。”“我选第三条路。”谢君宁起身,冷漠地抬起眼皮,放开了最后把着车龙头的那只手,任由自行车“哐当”一声倒地,砸到一个混混的脚。听着对方痛到抱着脚嗷嗷叫的声音,谢君宁十分平静地接下了自己方才的话:“看这只手,到底是谁断。”为了防止安疏出事,谢君宁不敢拖延时间,打法几乎招招致命毫不留情,书包随手一抡,自行车抬脚一踢,霎时间倒下一片。刘庆就是个花架子,光有狠劲却没有手段,没几下就第一个被打得抱头直喊,只知道嚷嚷:“我爸是市局的,你敢打我,你该死!你等着——”谢君宁松手,手里拎着的自行车便“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刘庆抱着头往四周扫了一圈,见五六个小弟都抱着肚子痛得躺在地上爬不起来,又扫到早已扭曲变形的自行车,顿时打了个哆嗦。谢君宁踢了他一脚,将他整个人都踢得仰面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