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行礼,被詹氏抬手制止,“峤儿不必多礼了,既受了伤,自是以养伤为重,都是自家人,不必计较这些虚礼。”说是这般说,闻峤仍是下了地,站直了身向詹氏与平氏行礼,“闻峤见过祖母,母亲。”闻靖见闻峤要行礼,也未制止,只是在她行过礼后扶着她坐下,抬手揉了揉闻峤如墨的发髻,无奈道,“脚踝可还痛?你莫着急,荀太医就快来了。”闻峤点了点头,又轻轻摇了摇头,“不痛,多谢父亲关心。我的脚伤在平阳城时已处理过了,大夫说了,只是需要时日将养。”闻靖听罢点了点头。老夫人詹氏这时坐到了软塌的一侧,落座时闻靖上前亲自搀扶,平氏则退到一旁,见闻靖的眼神扫了她一眼,便低声道,“我已去通知了夫子,安哥儿的课时会早下一个时辰,待会儿便可过来见大姑娘。”闻靖点点头,转头朝闻峤道,“峤儿,安哥儿今日有课,过会儿子过来看你。”闻峤点点头,正想说不必这么多人都过来看她时,老夫人忽然道,“峤儿,将你这段时日的经历同我们说说,记住,不要有隐瞒,不论发生了什么,咱们都可以一同商量,一同度过。”闻峤见祖母看着她的眼神虽沉甸甸的,却隐有一丝慈爱与威仪,闻峤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时才发觉屋内的侍从皆已退了下去,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将从皇宫里失去意识那一刻起缓缓道来。与此同时,七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