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忽道,“我知道,你此行回来是受了皇帝的诏命。不过景洹,你可知皇上要你回来所为何事?”赵景洹摇了摇头,“臣昨日回京,尚未向皇上请安,稍后便去太和殿向皇上请安。”温太后道,“你去见他之前,我先告诉你。让你回来,是为了你的亲事。”赵景洹面色终于有了变化,他微微蹙眉,正欲开口,喉间忽然一阵急痒难耐,他连忙抬手掩住唇,侧过头咳了一阵后,见温太后与皇后王氏皆望着他,低声道,“太后恕罪,臣失仪了。”温太后却是不由蹙了蹙眉,信了闻峤所说的话。赵景洹看上去面色如常,实际上旧疾难愈,病体孱弱,绝对不是和亲的人选,便道,“你出京许久,还是没有寻到良医吗?”赵景洹无奈一笑,“久病难医,臣原本听闻雁北有一名医擅医难症,谁知寻了许久都未曾寻到。碰巧收到皇上传书,途中得遇安平县主,这才一同将她带了回来。”温太后听罢,抬手让芳颂端来一盏热茶端给赵景洹,一边道,“旧疾难医,咱们就慢慢来。说来此次叫你回京,的确也是为了你着想,景洹,你年岁也不小了,却仍是一个人,内院连一个姬妾都无,逢年过节时,身边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岂不孤单?我与皇后仔细甄选过,想着安国公府的三姑娘乃嫡出,性情温婉,模样也周正,就赐给你做王妃可好?”赵景洹闻言,原先难耐的目光微微一怔,随即不动声色的敛起,他接过芳颂端来的白玉骨瓷茶盏,啜了一口热茶后,将之搁到一旁的金丝楠木矮几上,才道,“太后娘娘,臣有一个不情之请。”温太后诧异,“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