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连眼睛都哭的红肿,声音都嘶哑了,赫舍里赶紧将小家伙抱了起来,轻声的哄道,“额娘在这儿呢,不哭,不哭……”见他难受的直要往脸上挠,赫舍里亦是心疼的不行,“额娘呼呼,保成乖,不挠,不挠……”她亦是深知此病的疼痛难忍,可他一个尚不懂事的小娃娃懂什么,见自己额娘拦着自己,更是哭的厉害,挥舞的更加起劲,所幸康熙眼疾手快在他要挠上的时候,握住了小家伙的手,赶忙将其从赫舍里怀里抱了起来,将他的双手圈在了被子里,见他难受的不停挣扎着,熟练的哄道,“保成乖,要是抓了就不好看了。”她便是那么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大一小,格外的不忍看着拼命挣扎的小家伙,“皇上……”更是带着哽咽望向了康熙,康熙何尝不心疼,可这是每一天都要上演的事情,这也是他不愿让赫舍里看见的,可是终究她还是来了,只是轻叹了一声,“若是当真由着他挠破了,将来留了疤定是不好看的。”看见她眼中的无措,康熙复又安慰道,“太医说了咱儿子是个有福气的,等到这些痘都发出来了,到时候就会没事了……”在康熙的安抚下小家伙果然没两下就是带着泪痕又睡了过去,只是一直蜷缩在康熙的怀里不停的想要蹭一蹭,知他难受却又无法的无力感,时时都笼罩在帝后二人的心里,康熙怕她心软亦是怕她会被染上,基本都是自己亲自抱着小家伙,于是便演变成了康熙抱着,而她在一旁轻扇着风,唱着儿时的童谣期盼着小家伙没事。只是见他哭闹的时候越发少了,沉睡的时候越发增多的时候,赫舍里虽是不说,依旧是耐心的语哄着脾气越发不好的小家伙,常常一个挣扎就是将药洒了她一身,好几次康熙都是看不下去直接强灌,可是她那总也是掩藏不去的红眼眶,写满了心中的不安,就连康熙偶有打盹的时候,她却好似有着用不尽的精力无时无刻守在小家伙身边。“太医说了,熬过去这一波也就没事了,我们的孩子是个有福气的,若是他的病好了,你再倒下了,朕又去那里给保成找一个额娘呢?”在她又一次迟迟不愿去休息而守在那里时,康熙不由的上前用披风将她裹得紧紧揽在怀里,“芳儿,听话,去休息好吗?”直到那刻倚靠在他怀里方才宣泄了出来,“我怕,我怕自己一醒来就是再也看不到保成了,再也抱不到他了,我怕他和承祜一样,都不要我这个做额娘的了,我怕他也不要我了……”她那刻的瑟瑟发抖是那么的恐惧,一下又一下的捶在了康熙的心里,“不会的,不会的,芳儿放心,不会的,保成一定会没事的,他不会和承祜一样,不会的……”他将她拥的更是紧的安抚着她,直到她累在自己怀里,却依旧是紧皱着眉头如此不安,呢喃着,“保成,不怕,额,额娘在呢,在呢……”康熙方才蹭了蹭她的额头,轻声的呢喃了句,“朕若是执意不让你回来,你会怨朕一辈子吗?”而那声似是呢喃又似是梦话的,“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