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皇阿玛是不要我们吗?”乾清宫外小小的少年倚靠在自己额娘身边抬头仰望着自己的额娘,眼中满是无措的神情,紧紧的攥着惠妃的衣角,他那声孩童天真却显迷茫的询问却让惠妃满是无奈之色,面对自己的儿子,她当真是无法也不知应当如何回应他,他们两母子站在这烈阳下已然一个时辰有余,康熙却是始终不曾召见他们,里里外外忙忙碌碌的宫人亦是低沉着脑袋似他们如空气一般,这又是何等的心酸。自从二阿哥出了痘,宫中的流言蜚语皆是指向了他们两母子,谁让自己的儿子才患了痘症痊愈之后才回宫不久,二阿哥便是染上了痘症,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他们,谁都知道康熙膝下如今但得两个皇子,而他又有意立太子,对二阿哥视若珍宝,当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明眼人都知道他属意的是二阿哥,此时若是二阿哥出了事,那么他们便是既得利益者,谁能不多想,又有何人不多想。当流言一传开又难以抑制的时候,帝后二人正全身心的陪着自己的宝贝儿子与病魔斗争,太皇太后一句为二阿哥祈福便是避而不见,他们母子便犹如一道靶子被活生生的立在那里,受尽了万人的审视瞩目如坐针毡而又无法,直到二阿哥平安无事,她才稍稍缓了口气,可是也唯有她自己知道那刻自己心里的失落依旧是在的,他的平安那更是意味着自己的儿子离那至高之位又是远了一步,她本是欲去坤宁宫向皇后解释,却是在最后那一刻还是带着自己的儿子来了乾清宫,只为希望康熙能在众人面前彰显他们一个清白,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康熙会视若无睹而晾着他们母子,到让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如今面对儿子如此的询问,她更是觉得心里苦涩加倍,摸了摸他微微出汗的额头,“你皇阿玛只是政事繁杂,太过忙碌而已,保清日后一定要好好读书,才能在你皇阿玛面前替他分忧可明白。”她本是想安慰自己的儿子,可是出口却还是压不住的不甘,将那所有的压力都压倒了眼前这个小小少年的肩上。当真如此吗?望着自己额娘眼中怎么也压制不住的愤怼怨满之色,他终究只是低垂下了自己的小脑袋,虽然年纪小小,可他隐隐还是觉得他和自己的弟弟是不一样的,他长那么大,自己的皇阿玛从来没有抱过他,从小她的额娘教他便是要好好读书,好好习武,才能入得了自己皇阿玛的眼,可当真如此努力之后呢?似乎并不是这样的,同样是生病了,自己一个人孤苦无依的在宫外,而他的弟弟却是有皇阿玛有皇额娘陪,为此自己的皇阿玛更是以天子之礼为他的弟弟祈福,病愈之后更是为此而谒太庙,赦天下,一系列的破格行为均是彰显了他为人父的喜悦,这样的区别待遇,见惯了眼色的他,似是有些明白了,他们真的是不一样的,额娘不一样,连同样的皇阿玛也是不一样的。日头越升越烈,康熙直至此刻都依旧没有召见的意识,到让他们母子颇有些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