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反而还有些许的不习惯,顺嘴就是接了下去,“皇后,怎么了?”一时的寂静让他一下子就是回过了神,方才和善的眼神忽而就成了凛冽如寒光,割向了梁九功,就连语气亦是透露着丝丝的不友善,“出了什么事了?”他着实不相信眼下这个节骨眼还有人敢去招惹自己的皇后。梁九功盯着康熙凛冽如利剑的目光倍感压力徒增,心里更是咒骂那不知趣的人骂了个紧,方才道:“今日里众妃向皇后早请安之后,荣妃娘娘抱着三阿哥不知怎么就是提起了宫中有个宫女怀,怀……”梁九功低垂着脑袋偷瞄了眼脸色瞬间铁青的康熙,咽了咽口水,“那名宫女名叫乌雅氏,是昔日在乾清宫当差的,不日便是要临盆……”“乌雅氏?”康熙头疼的扶住了自己的额头,胤禛的额娘,他是千防万防怎么还是会中招,而最为重要的是,为何出了这档子事,他身为当事人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看向梁九功的眼神更是显得不友好了,“此事,朕为何不知?”果不其然,梁九功的额间已是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小腿都止不住的在打颤,“禀,禀皇上,当日二阿哥生辰,您喝的多了些,直嚷着要皇后,那乌雅氏本是来为皇上送醒酒汤了,皇上您错把她当成了皇后,于是,于是……”“为何朕不知此事?”康熙似是显得有些恼怒的双手撑在桌上背对着梁九功,“皇上,后宫之事皆为皇后所管……”想起那夜之事,梁九功就觉得背后发凉,他依稀记得那日的皇后本是喜气洋洋,笑的犹如天上星辰一般灿烂明亮,烛火照在她的脸上,一身的红色凤袍是那么亮丽且耀眼,却在看到康熙身边躺着的人之后那满眼的震惊与失落,他始终记得那日的皇后隔着那一扇门足足是站了半个时辰,方才露出了一丝极为苦涩的笑容,对着他道:“此事就不必告知皇上了,明日里待詹事核验起居注无误之后,就让人暂且安置在储秀宫。”他见她明明有些微微站不住,赶忙扶住了她,反倒是赫舍里安抚起了他,“我没事,皇上今日饮酒过多了,明日起身定是会头疼,回头且让太医多备些醒酒之物。”她的那种落寞之感他至今记忆犹新,要知那日可是他们的嫡子生辰,更是她的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日子,可是却她并不愿让康熙知道,用她的话说,她是皇后,理应为皇上分忧的。那样的赫舍里是如此的令人心疼与折服,就连从小跟着康熙的梁九功那日里也是对自己这个主子颇有些怨念的。他终究是没道出那日赫舍里所见的一切,康熙听闻心中何尝不是复杂万分,直捂着自己的额头,他是着实想不起来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那些日子赫舍里明显心事重重的样子让他一度以为她生病了,方才才会让她出宫回府散散心,哪里知晓还有这一遭,却倒是忘了今生不比往昔,他是有皇后的人,无需事事皆操心,这些事情如今也根本无需他的插手,可一想到自己的皇后,他又不免觉得懊恼不已,喃喃道:“那日,她一定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