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坐落在景山之上无不是亲贵功勋,山上繁华何曾不是衬托山下的悲凉,一夜之间顷刻的家破人亡何尝不是充斥着离与合,喧嚣之间迎着冉冉升起的篝火,就连空气之中似乎都弥漫着腐朽夹着着烟尘的味道,本是空旷的景山却是因着此次的地动显得颇有些寂寥中的热闹,一顶又一顶平地而起的帐篷亦是显得有些拥挤,毕竟所处京中的王公贵族那个家中没有几口人,加之仆役,而这其中纨绔子弟亦是不再少数,往日只是在坊闹腾闹腾,如今到了这个地方,基本处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状态,往日里克制的矛盾一下子就是显现了出来,恰好康熙与各重臣皆在京中忙碌灾后事宜,少了家里人管教的王公子弟们,今日里不是这家王爷的子侄因着一只壶同哪家大臣家的子侄打了起来,就是几人喝了酒闹事,可是成了景山一道靓丽的风景。而这一切最为头痛的莫过于赫舍里这个皇后了,如今的她可着实面临的是上有老有顾下有小要管的境地,留在景山的皆是老弱幼小,人人皆是背景雄厚,一个两个皆是管事的管不下来,闹得最后上不能麻烦太皇太后,下又吃不定,最后皆是为难的盛到了她的面前,倒是叫她颇有些头疼。“主子,依奴婢看您啊,就是太心软了,这帮人就是欠收拾,一人打顿板子看他们还不老实……”月牙儿很是心疼赫舍里,近日来的她亦是连轴转,一刻不得闲,看似康熙在京中忙的脚不沾地,赫舍里何尝不是在尽全力给他一个安稳的后方,光是后宫这些人的桩桩件件,饮食起居那一项不是她在亲自过问,亲自安排,生怕他们有一个被照顾不周到的,一日三请安更是做主了本分,可奈何就是如此太皇太后近日来给她的脸色亦是冷淡的,如今还有这些人来给她添堵,令她是又急又气的,她家主子身子向来弱,这一番下来更是消瘦了一大圈,可赫舍里偏偏又是个执拗的性子,怎么劝都是不听,她虽是有些生气,却也只敢在她面前吐露两句,将那沾了热水的帕子捏干替她轻敷着手腕的肿胀,这伤亦是当日为了护住小家伙扭到了,偏偏是怎么都不见好,她亦是担忧的紧。感受到腕见传来的阵阵热气,到让她有些疼痛的舒缓,却是无奈的笑着道:“你这丫头,越发没有规矩了……”看似责备却又满是宠溺的神情轻叹了口气,“月牙儿,你啊以后切记不可在别人面前如此行事……这些人打架斗殴的那个不是重臣的子侄,他们的父辈都在前面殚精竭虑为国操劳,我们若是因着一点小事在后方处置了他们,你让他们会如何想,让皇上又该如何御下……”赫舍里轻敲了敲名单上的一人名字,“保泰,这可是裕亲王的长子,于公如此裕亲王正在京中赈灾,于私他亦是皇上的亲侄子……”“那就由得他们在这里胡闹啊。”月牙儿嘟着嘴轻道,虽知赫舍里说的有理,可是她还是觉得这样是不对的。“小丫头……”赫舍里无奈的笑了笑捶了捶自己发酸的肩膀,“他们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