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康熙如此,她是他的妻子,亦是大清的皇后,想起自己额娘入宫之时眉眼之间写满了的忧愁,母为子而忧,由来都是自古的常理,哪怕他们都的肩上都背负着沉重的责任,康熙的破格举动,若是不在前朝引起非议她反而会觉得诧异,而她的阿玛向来都是个极守礼制之人,如今的赫舍里当家之人更是索额图,定是被那闲言闲语而伤透了神,才会有自己额娘如此忧愁的欲言又止,身为她的额娘,她自然是期盼赫舍里能够幸福,希望康熙能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她又不单单只是她一人的母亲,她的身后还站在赫舍里的家族,她亦是要为家族利益而考量,方才有了那为难的欲言又止,那种情与礼的冲突,造就了她的为难。可她的额娘纵使不言,通透如她,亦是知晓的,只是在面对炙热的康熙之时,反而是使她而退缩了,她不愿康熙在以自己一己之力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的时候,而成为了背后插他的那把刀,为了责任二字而站在他的对面,他为了自己与愿与朝臣相对,与天下为敌,只为求她一个心安,求她一个心之归宿,她又怎么忍心。她至今仍然记得那日她亦是得知了大阿哥之事,而选择了去给他送药却映入眼帘的一幕,那刻久违的回忆瞬间就是涌上了她的脑海,回忆终究是不易的,他与她之间从未说出口的情愫,杏花书下的风筝,梨花雨上寒灯纸,漫天白雪共白头,重阳佳节吟诗对……皆是他与她最为年少的岁月,却终究只是止于岁月,而掩于唇间。仗尔看南雪,梅花两白头是他年少是对她所说的,可那一切终究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从她成婚的那一天吗?她已然记不清了,那天风扬起的杏花微雨,一如他当年初见她,满眼不服气的她,“我叫赫舍里.芳儿,我小叔说你是全京城最为有名的才子,我不信……”那个时候的她是如此的天真而骄傲,他的嘴角不由上扬的笑容,他是多么的想趁着那阵风将那未曾宣诸口的话都告诉她,星垂平野,你赫舍里.芳儿就是他纳兰性德那些年来往暮雪中的云烟,就是他想两白头的人,可他终究还是克制住了,而她亦是停住了自己的脚步,明明隔着他们之间的只有短短几步距离,可却好似隔了一座山野般的遥远,她是君,他是臣,含笑望着康熙带着赫舍里转身走的那刻,他的眼中写满了的哀伤,恰如其分的他提笔写下了,“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写尽了他不甘且苦愁的前半生。他没有看见她转身的落寞,而是笑着望着她离去而淡淡的低下了头,似是想要圈住自己红了的眼眶,那一声悲凉而呢喃在口中未言的“芳儿……”他终究还是失去了她。可他终究是那个在年少时让她第一个心动的人,可那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哪怕现在的她知晓了又能如何,他们的使命已然是不同了,比起让她心动的人,她终究是选择了让她心安的人,知她冷暖懂她悲欢,宠她在掌心的康熙,那一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