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赫舍里哄睡了小太子,便是望见康熙一人独自坐在榻上,望着眼前的棋局到是不见了方才的轻松感,随之而来的更似是有些许的冷意和疲倦感,挥退了众人的赫舍里,上前便是坐在了他的身边,替他轻揉着额头,“保成这孩子被臣妾宠坏了,性子跳脱的厉害,皇上日理万机,还是少些被他气了……”看似心疼他的话语却怕是更多的是怕小太子惹到了康熙,落了个父子生分。却见康熙睁眼便是轻叹了口气,转身便是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芳儿,保成也是朕的儿子不是吗?”他的语气中是深藏着无奈的疲惫之感,“保成是芳儿的满艰险期许中诞下的孩子,亦是朕满怀期许了的孩子,他与别的阿哥不一样,朕可以有无数的阿哥,却只会有他和承祜这两个儿子……”他将赫舍里紧紧的圈在怀里,靠在她的额头上忽而道,“朕知道,一直都知道,当年保成出生的时候,朕的厌恶一直都让芳儿心有余悸,可那是因为朕的害怕,朕是真的害怕会失去芳儿……保成是芳儿与朕满怀期待的骨血,亦是会延续你我二人生命的希望,他比朕幸运,他有你这个好额娘,亦是比朕更有天赋,他是个聪明的孩子,朕相信,将来他一定会延续大清的盛世……”“皇上……”赫舍里亦是有些意外康熙今日忽来的变化,可他亦是在以自己的行动承诺着他会做一个好父亲的承诺,尽管这一切对其他人是如此的不公,可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过绝对的公平,更何况身在天家的他们,“朕会是个好阿玛的……”康熙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缓缓道,“今日这孩子要朕允了容若当他的师傅,朕同意了……”这让赫舍里更是有些意外,她总是绝对康熙和纳兰容若二人怪怪的,两个人在一起时总有一种谁也不服气谁的感觉,却又显得如此的君臣有别,相得益彰,若说康熙喜他,到如今他也只是康熙的御前侍卫,而不曾在前朝从政,若是说不喜他,却又偏偏要将人强留在身边,听闻他请辞了几次欲去江南,皆是被康熙给拒绝了,如今却让他做小太子的师傅,这让她更是有些想不通,却见康熙似是嘲讽又似是苦恼的问道,“芳儿觉得如何?”那眼中再度涌现的探究眼神,“纳兰大人与六叔是挚交好友,昔日里有幸与纳兰大人结交过,他的才情,保成到是好福气啊……”她的坦荡与大方,似是深索了一番而点了点头,“他亦是臣妾的少时好友……”那番自信的捡子落下,提及他更像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故人。康熙会心的一笑,便是执黑棋而落下,“看来还是朕的才情不够,芳儿定是不记得那场诗会为你研磨之人了……”赫舍里很是意外的看着眼前的康熙,他都知道,由来都是知道,那场诗会之上本是一场普通的交友拼诗文的会,却是因为当日里有了常宁的参与而更显得热闹非凡,她一直都是拉着纳兰容若游窜在各个人群之中,直到有人认出了纳兰容若而欲他一比,彼时年少的她,亦是不服气,凭何就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