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灵至今不明白自己被天雷劈出的伤是怎么好的,还有当时被陈牡玥刺的那一剑,也是这般悄无声息地痊愈了。大白既说不是他做的,那便隐隐有了另一个猜测,只是不敢确认。毕竟大佬像那种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吗?不像啊。反倒像那种做了坏事还要刻你夜祖宗到此一游的。虽然推测是推测,但眷灵买了炸糕回来,还是给大佬送了一份。今天天气很热,太阳挂在天上烤得树叶都蔫卷起来,住在山中倒是好很多,温度通常比城里低一些。小白蛇一小条躺在走廊上,热得奄奄一息。眷灵给它洒了点水,放了一小块炸糕,又塞了颗冰石给它盘着降温。黑色大殿中空空荡荡,她多看了几眼,确定没人,便照旧将装着炸糕的碟子放在石座上。离开的步子才迈了两步,小白蛇丢下啃了一半的炸糕,突然咬住她的裙摆,尾巴尖拖在地上,晃来晃去,就是不肯松开。它从来不会吃了一半去做别的事,眷灵把小蛇捧起来:“怎么了?”小白蛇在她掌心扭了扭,又翻出去摔在地上,用尾巴圈住冰石,努力地往殿内拖。挪了没一会儿,还扭头看看她有没有跟上。眷灵不知道它要带自己去哪里,只能耐心跟在后面,踏进黑色大殿时,实在踌躇了一会儿。等到小白蛇又打算回来叼她的裙摆,她看着它好不容易爬出的一段距离,赶紧几步跟上。眷灵本想帮它拿着冰石,但它可能以为眷灵要收回去,尾巴缠得更紧了,还奋力往前游了游。高处的石座冰冷巍峨,沉默在此数百年,显示出些许岁月流逝的痕迹。小蛇游到旁边的一处墙壁,上面毫无规律地镶嵌着大大小小的漂亮灵石。它停下来望着她,然后用头顶了顶最底下的灵石——那可能是它所能顶到的最高位置。那颗灵石亮了一下,小蛇拖着冰石从墙壁处钻了进去,又伸出一颗头,吐了吐蛇信子。看来这是一道法门,玄机便在这些灵石上。眷灵蹲下来,怂道:“大佬知道了会不会杀了我啊。”小白蛇听不懂,还以为这个笨蛋人族没有看懂,焦急地钻出来,又重新示范了一遍。平常小蛇是不会这样的,除了食物和玩具,能让它出现不同反应的,可能只有主人夜栾。眷灵默了默:“好吧。”她碰了下最底下的灵石,进入墙壁之后,是一条似曾相识的甬道。甬道尽头是一间密室,并非先前大白闭关的那一座,格局却十分相似。唯一换气的小窗紧紧封闭,室内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空气中涌动着淡淡的血腥味,细闻又有一股奇异的幽香缓缓散开。正中仅有一张石床,有人躺在上面,隐约看见一团黑影,几缕黑色长发从床沿垂下。眷灵闻见香味,便猜到是大佬在睡觉,不敢打搅。刚轻手轻脚想离开,便见小白蛇拖着冰石哼哧哼哧爬上去。冰石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一只苍白修长的手。小蛇把冰石拱进夜栾手心,又顺着手臂爬到他胸膛上,尾巴尖耷拉着。换作平常,大佬这时候恐怕会把它弹开,但他仍毫无知觉地睡着。一个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