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他点地腾空,往宫殿群疾飞而去。看到熟悉的双瑞树和树下散步的白虎,眷灵摸了摸毛茸茸的大猫咪,整个人埋进柔软的毛堆里,才终于感觉活过来了。白雀看着她狼狈紧张的样子,连裙摆上都沾了星星点点的血迹,温声问:“没事吧?”她摇摇头,又萎靡地点点头。她今天一天见到的血腥场面,比十七年加起来都多得多!白雀抬头看天上的月亮,甩了甩虎尾,不算意外:“这两日,你离前辈远一些吧。”不必他说,眷灵也要为自己的人身安全着想,她看大佬都杀红眼了!然而事实上,当你想避开某人某事的时候,反而怎么也避不开。她洗了澡躺到床上去,一闭眼满脑子都是今天见到的种种可怖画面,顿时面如菜色,辗转反侧。睡到半夜迷迷糊糊醒过来,猛地瞧见床帐外影影绰绰的影子。眷灵如今好歹也是个元婴修士,放平呼吸,并不打草惊蛇。只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床帐,露出一身黑底金纹的衣袍。“大佬?”她滚到床角,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起来,看到他没提着剑,心里才堪堪安稳一些。夜栾静静站了一会儿,钻进床帐中,随着闷沉沉的一声倒在床上。那股熟悉的幽香顿时充满整个空间,眷灵抱着小被子,满头雾水。过了一会儿,实在没有别的动静。她才小心翼翼凑过去。男人闭着眼,眼睫轻颤,睡得极不安稳,额上渗出一层薄汗。鼻尖那股幽香愈发浓烈起来,空气中透出几分不正常的燥热。眷灵索性把床帐掀开,让夜风从窗口吹进来,又多摆了几颗冰石在床角。眼见夜栾轻蹙的眉头逐渐松开,气息沉稳地睡去,她才打了个哈欠,抱着小枕头小被子下床,将就打了个地铺。早上醒来,床铺已经空了。眷灵并未太放在心上,一整个白天也都没有见到大佬人影,结果第二晚刚爬上床,便发现已经多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