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两年,恐怕都闹不清邵晋生意上那回事。“对,你最近得注意一点。”宋准说。许多事并不需要明讲。税务机关一查,如果荀家真的也有类似情况,现在还能及时补交税款。“你确定?这样吧小彦……你要是有证据,就把那些发给我,毕竟我和乾晋还投资注册了新公司,这有可能会牵连到我们家,再说仅凭税务你根本斗不倒他,我……”荀观说着话,突然发现对方没有半点回音,低头一看,对方早挂断了。宋准继续翻那些媒体的联系方式,荀观再打电话他也没接。他原本想过把邵晋公司税务方面的证据交给荀家,等邵晋公司出事后,为了防止邵晋攀咬,荀家能拿不能见光的税务问题作为把柄占据高位。但一怕荀观会因为这些可能对自身造成损害的证据而选择隐瞒或损毁,二担心到时候邵晋无路可走会拉荀家下水。他提醒荀观,早已经仁至义尽。宋准为此忙了小半天。直到午后才有时间小憩。下午的风渐渐大了,轻易地带走人身上的热度。宋准靠在阳台上的躺椅上,眼皮几经合拢,密而长的眼睫在风里轻颤,呼吸匀长。在不知觉进入的酣梦中,混混沌沌的间隙里,面前似乎有气息低拂而过,轻巧的像是一片细叶,或是一缕花香。又过了片刻,宋准被手机里的钢琴铃声吵醒。他揉了揉眼,发现是王溯的通话界面。不等他接听,振铃时间一到,通话自动结束。宋准眨眨眼,返回通讯录,才发现王溯已经拨过三个电话过来,两个在半小时前,一个在刚才,而他都没接。宋准深吸一口气,连忙回了电话。“老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