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会安心一些。但如果一直带着,似乎也挺不安全的,昨天就差点弄丢了。“容井,”安棉轻轻抓着他垂下来的手指头,弱弱地、反复地喊着他的名字,“容井……”这是在和他撒娇吗?容井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了,心脏在胸腔里跳得有点快。以前那么孤傲的至高神,变小之后竟然如此软糯粘人吗?——当然,所谓的孤高只是个误会。安棉从来就不孤高,他只是孤僻。安棉见容井不说话,有些着急,小手在对方的指腹上不断轻蹭。这杀伤力真的太大了。容井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忍不住瞥开视线,“万一被别人看到了,你要我怎么解释?”“不会的,”安棉感觉到容井语气中的松动,特别高兴,“我这次一定躲好,躲得好好的,一定不乱动。”说完他便松开了容井的手指尖,十分自觉地爬进了那个小瓶盖的里面。安棉趴在瓶盖的里面,双手扒在瓶盖边缘,眼巴巴看着容井,两只眼睛都水汪汪的,头顶上的小树叶儿还抖了抖。容井突然有种错觉,就好像看到一直迷你的小狗子在那儿疯狂地甩着尾巴一样。这副模样实在叫容井无法再拒绝了。他一边将这个瓶盖再度收进自己的上衣口袋里,一边低声地嘀咕道,“为什么一定要去学校呢?我看你对那些同学也并不喜欢。”安棉没有否认,他确实和同学们没什么交流,自然谈不上喜欢。他只是埋着脑袋,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毕竟是学校的学生啊。以前特别忙的时候,我都没有说不去上课。现在我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做,如果不去学校,总觉得有一些不对。”容井很意外。他没想到安棉之所以想去学校,竟然真的是上课的。虽然安棉如今已经不到一个拇指大了,但在安棉的自我认知里,他仍然觉得自己是个学生。他不是容井的宠物,而是容井的同学。容井收拾着桌面上的其他东西,忍不住继续问道,“以后你打算怎么办,每天都跟着我去上课吗?”安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好像也只能这样了。”“等我高中毕业,你再跟着我去上大学?”安棉轻轻笑了起来,认为这是个夸张的笑话,“等待你高中毕业,那已经是一年半以后的事情了。”容井却没有笑,神情有些严肃。于是安棉也忍不住沉默下来。事实上,安棉并不是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昨天半夜醒来之后,容井虽然又补了眠,他却一直都醒着,一直坐在书桌上面,时而看着窗外的月光,时而看着床铺上整个人都塞进被子里的容井,一直想着这些事情,想着自己以后应该要怎么办。好半晌,安棉再度开口,语气却已经十分认真,“不会等到那个时候的。”容井抿了抿嘴唇。“我的身体正躺在医院之中,我一定会醒过来,而且一定会在这一年半之内。”安棉认认真真道,“我不会跟着你去大学的。我会回到自己的身体里,自己考上心仪的大学,用我自己的双手。”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又仿佛不再是这个软软糯糯的小家伙了。坚定,自信,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