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叶将军麾下的士兵趁着夜色靠着绳索攀上了秦州府的城墙。秦州府仅剩的守兵大部分被安排在了城外,驻守城墙的只剩下一小部分,还有从大户人家府里借来的家丁,根本不足以抵挡叶将军的军队。叶将军觉得,这个城墙攀的太没难度,不够他在陛下面前展示军中将士们训练成果的。叶将军他们攀上城墙后很快制服了城墙上的守兵,惜珍如她所说那般,从秦州城中间那个城门,带着八百多号士兵大摇大摆的进了秦州。等到他们进城,叶将军在前面带路,直奔秦州州府的粮仓。地图是宋明煦带来的,可是为了陛下和自己的英明形象,惜珍把地图交给了叶将军让他带路,绝不能在外暴露陛下和宸王都不认识东南西北这一点。到了粮仓外,惜珍一个手势,叶将军手下的士兵轻而易举的擒住了守粮仓的衙役,破开了粮仓的大门。“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抢官粮是违法的!”被按住的衙役发出虚张声势的恐吓。惜珍不紧不慢的拿出腰牌,可惜那衙役瞪着眼睛看了半天,没有一点反应。“啧,官府怎么能招不认字的衙役啊。”惜珍不满的嘟囔着收回了腰牌。叶将军手下的人把粮仓里面的椅子搬了过来,宋明煦摇摇头,示意给惜珍坐。惜珍一边坐过去一边还跟叶将军解释:“我年纪大,马车坐久了腰快断了。”相处了半天叶将军也大概摸清了这两位主子的性子,憋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那边已经有人奉命去府里“请”知州了。惜珍跟宋明煦看着跪在地上的衙役。宋明煦轻咳一声暗示,惜珍马上意会,开口问道:“说说吧,跟我们聊聊秦州最近是怎么个情况。”衙役将头一偏,一脸大无畏的样子引起了惜珍的兴趣。“来来来叶将军,”惜珍指了指衙役对叶将军道:“问一句他不说就剁掉他一根手指,问十句还不说就接着剁脚趾。”叶将军看着满面惊恐脸色苍白的衙役,小声建议道:“王爷,这样不好吧。”“不好吗?”惜珍吃惊的眨了眨眼,“我看话本子上写的都是这么威胁人啊。”“您看的那可能是土匪威胁人的法子,咱们这是正规军……”叶将军恪守律法,直言进谏。“土匪才这么做吗?”惜珍疑惑的摸摸下巴,“看来是我之前看太多,学杂了。”一旁听着两人谈话的宋明煦对惜珍口中的“话本子”越发的好奇,似乎是知识宝库一样的东西,什么都能从里面学到。“不能剁手指的话……”惜珍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那我们怎么逼供比较好?”“王爷,宸王爷,您为什么非要逼供呢?”叶将军不解,“您照常问话,他不回话那就是他的罪过,不用非逼供的。”“啧,难得出了上京,想来点不一样的。”惜珍有些失望,然后看向衙役,“你看看你周围有多少我们的人,再看看你自己的处境。老实交代知道吗?!”叶将军忍不住抽了口气,宸王殿下一开口怎么听起来还是像逼供呢。或许是之前的威胁起到了作用,又或者是衙役真像惜珍说的那般认清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