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三声。施知鸢再睁开眼的时候就是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四周都被布蒙上,只能隐隐地看到何枫芷和王弗栗的身形。嘴巴被塞上东西,太大,用舌头顶不出去,施知鸢翻了个白眼,放弃,无奈地靠在马车壁上,脖子还被打的生疼。三个逃犯坐在“马车”最前端,说是马车,实际上就是运货车,简简单单两个轱辘,车板上是木栏杆围出来的“笼子”,跑起来颠得不行。不过,车前面的空板位置倒是很大,够他们三个坐。刀疤脸一甩被泔水浇的打结的发丝,欢快地唱着山歌,“这里的山路十八弯呦~”小三开心地说,“好怀念和大哥、二哥当土匪的日子,打家劫舍,占道抢劫,吃着山珍海味,喝着最烈的酒,多自在。”小四也回忆道,“不像在牢里,憋屈。那时候手起刀落,抬手就是条命,还有各式各样的女人,啧啧,逍遥。”刀疤脸笑,畅想未来的美好时光,“等这资政之女的赎金一到,咱们就可以回到这样的日子了,而且还捡到俩值钱货。”车里的施知鸢闻言一惊,资政之女?他们奔何姐姐来的!听这话,是逃出来的土匪,施知鸢眉头紧皱,从大牢还能逃出来,逃出来还能知道大臣的女儿会出现在哪,还知道值钱。施知鸢气得死死咬住堵在嘴里的东西,在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不知道晃荡了多久,施知鸢一直这样听他们聊以前,脑袋里飞速旋转,想以何计策逃出。哐,剧烈地晃动,马车停了。这一晃,倒把何枫芷和王弗栗给撞醒了。两个人睡眼朦胧,迷茫地看看施知鸢,而后发现她的形象,再看看自己,瞬间清醒了。王弗栗怕的当即哭起来,唔唔地使劲挣扎;何枫芷倒是冷静些,可眼中也尽是恐惧,无措地挪向施知鸢一点,脸色煞白。土匪们跳下马车,零零散散地喊,“大哥,人掳回来了。”“你仨咋狼狈成这样?!”粗狂的声音,充满诧异。城内,商安歌正在埋头处理事务,忽然就听门外小厮焦急地捶门。获准进来后,小厮慌张地说,“夫人……,不,施小娘子被人绑架了,刚刚有线人来报。”商安歌腾地起来,怒气冲天地一下跨过桌子,抓住小厮的衣领,“你说什么?!”小厮吓坏了,忙把没来得及救下来人的线人捡到的珠钗给他看,是施知鸢佩戴的桃花钗。因为掉地上,已经碎了一瓣。商安歌握紧珠钗,怒得低沉地喘着气,“往哪走了。”另一边,清儿左等右等不见人,就出来寻,正巧碰见抬甘蔗的男子,一番询问下,意识到施知鸢可能遭遇不测,问清那些男子长相,立马赶回施府。施项云、施南鹄听闻,着急地飞速去大理寺、京兆尹、刑部等所有管城防、安全等部门投案,凡走过之处都得到强烈响应,搜人队伍火速集结,同时,传到施太师那,他直接去宫中,快步面见圣上去了。施知鸢让自己努力保持镇定,现在这种情况,只有冷静应变才可以逃出去。唰,遮挡的布被人掀开,阳光突兀地刺进来,扎的眼睛自保地闭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