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姐姐!”施知鸢满头冷汗地从床上弹起来。宁夫人惊喜地一抹眼泪,哭得肿成核桃的眼睛笑得弯起来,“别吵了,鸢儿醒了!”施知鸢看见母亲,所有的委屈惧怕都涌上心头,难过地埋在母亲怀里,哽咽道,“母亲,我差点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不怕不怕,安全了。”宁夫人抽泣着温柔地拍她的背。父亲着急地奔进来,大袖子任它随意地乱舞,“鸢儿!鸢儿!”“咋样了?”施项云和施南鹄也形象全无地跑进来,快得险些在门口没停住,差点闪到腰。看着抱着宁夫人哭的施知鸢,他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还好,醒了!没傻,没哑,没瞎,没失忆。施南鹄傻傻地憨笑,“醒了好,醒了好,还是健康的。”施知鸢眨眨泪眼婆娑的眼,委屈地撇嘴,“我还会傻么?”“当然不会。”施项云推下瞎说大实话的施南鹄的头,宠溺地道。安心地点点头,施知鸢握住母亲的手,吸吸哭得要流下来的大鼻涕,“何姐姐呢?她咋样了?”本笑容满面的众人,逐渐褪去笑容,蹙眉严肃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施知鸢心咯噔一下。清儿着急地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大理寺卿带着一大堆箱子,又来了。”施太师清咳一声,暗道救兵来的正是时候,“鸢儿,正好你也醒了,亲自见见想谢谢你的人吧。”“对啊,诚意特别足,成天往咱府里跑。”施南鹄也赶紧道。施知鸢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一字一顿道,“何姐姐怎么样了?”“当然没事,就在府里好生调养呢。”施南鹄强笑着道。“真的?”“真的。”怕她不信,施南鹄使劲点头。施知鸢松了口气。也是,自己都醒了,何姐姐当然也会醒。施知鸢笑笑,是自己想多了。“好啦,你们这些男子先出去吧。”宁夫人宠爱地抱住施知鸢,“鸢儿要梳洗梳洗,去见客人。”三个大男人依依不舍地离开,“别忘给她喝些清粥。”“最近下雨,天气有些凉,给她多穿些!”宁夫人被他们啰嗦的头疼,小心翼翼地把施知鸢扶起来,和清儿一起给她换更得体的衣服。施知鸢的皮肤本就白皙,再加上中毒初愈,脸上没多少血色,整个人雪白雪白的,配上精致小巧的面庞,像个瓷娃娃般触不可及。宁夫人有些心疼地看她,那三人也真是,扭转话题就转,非得说让她去见什么人!施知鸢见她皱着眉,拉拉她的手,笑道,“没事的,躺这么久了,我也想出去走走。”宁夫人勾勾嘴角,想起来个好消息,“对了,你现在不光是施家掌上明珠、民封的诗魁,官家还亲封你为乡君,是个有品阶的小娘子了。”施知鸢完全没想到这个,诧异地看铜镜里的娘亲。被绑架,还能升品阶?宁夫人边给她梳妆,边解释道,“刑部管控不严,让犯人出逃,还当街掳人,造成不小的轰动。官家为平息众怒,以维护汴梁和平的大功,为你和何小娘子封位。”施知鸢蹙眉,平静中带着丝怒气,“这次绑架是有人故意引导的。”“你父亲也这么说。现在各部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