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来判断情形。简迟深没有听到任何响动,但他把手术刀横在了身前。他感觉有人在看着他。瘆人的平静没能持续太久,一把锃亮的电锯迎面朝简迟深砍来,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简迟深本能地往上一挡,然后一脚踹开了门。电锯开关被打开,手术刀与锯齿碰撞摩擦发出点点火花,青年目光沉静,双手已经发麻。喻朝从黑暗里跳出来,搬着个花瓶就往黑衣人头上砸,与此同时那少女也从黑衣人的后侧绕过去,匕首对准那人的脆弱处,力求一击毙命。现场一时之间形成了一人牵制两人攻击的局面。那人全身上下都被黑衣包裹,连头上也带着黑色的头套,只漏出两只充满凶悍和戾气的眼睛。千钧一发之际,他一下子收回了电锯,转身朝门外跑去。喻朝的花瓶最后砸在他的肩膀上,不但没碎,而且连条缝都没裂。少女的匕首则是堪堪划破了那人的左手臂,只在地上留下了几滴血迹。她有些疑惑地扬眉。手感不太对。但她很快就没心思细想了。面前看上去斯文俊秀的青年把已经报废的手术刀收起来,又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新拿了两把,顺手递了一把给旁边的娃娃脸男人。两人并排站在门口处,若有若无地把出路给阻断。“哟,过河拆桥呢?”少女笑嘻嘻地吹了个流氓哨,看着面前这两个转眼间就把刀尖对准了她的男人,右手放到了背后。“手拿出来,武器放下。”简迟深淡漠地开口,手术刀毫无顾忌地贴上了少女的脖颈。少女深吸口气,把右手的东西“啪”一声扔到了地上。然后左手把武器递给了简迟深。——她是个左撇子。简迟深不为所动:“扔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