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几姐妹也在偷笑,就连任苇也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任达花忍不住了,也顺手轻轻拍打了他一下。
“你个臭小子,你懂什么呀你?居然你也在取笑我?现在长这么大了,应该快要会说话了吧?你还记得小姑我不?”
小家伙自然不记得她了,只不过看到姐姐们在笑,他才跟着笑。
现在被这个不认识的人打了一下,虽然不是很痛,可也被吓到了,一下子就哇哇哇的哭了起来。
王春杏顺手又给打了回去,“臭丫头,你干什么呢?一回来就把我的孙子打哭!嗯嗯嗯,好苇苇,别哭,她是你小姑呢,又不是坏人。”
“哎哟,阿妈你下手也太狠了!我就意思、意思打他一下,又不是真打,你却打我那么痛!”任达花瞪着王春杏抗议。
王春杏也不甘示弱,大声地回骂道:“谁叫你要把苇苇吓哭!要是晚上睡觉时,他还是哭闹个不停,难道你来哄他睡觉不成?”
“苇苇好像也不是跟你睡吧?他不是跟嫂子和大哥睡吗?”
“那又怎样?你嫂子和大哥他们,难道晚上就不要好好睡觉吗?一回来就兴风作浪,都是大姑娘了,还没点正经,可怎么……”
任达花听到这里,就知道她想说的是“可怎么嫁得出去呢”,所以赶紧喊停,“停停停!阿妈你别说了,这句话我耳朵快听出茧来了!”
王春杏又记起什么来,轻咳一声问道:“达花,我听说你有个高中的同学,也是到省府去上大学,这次他也是跟你们一起回来的吗?”
任达花正觉得一路回来,被风吹乱的头发让她形象扫地,在梁景文面前丢尽了脸。
这会见王春杏问起,估计张振山早跟他们说过点什么。所以她脸上红了红,打着哈哈答复。
“既然是老乡又是同学,当然是一起回来的啦。我们学校还有老乡会的,本来都想一起回来的,只不过我们要等翠桃姐,别的老乡就不等我们罢了。”
王春杏听后,抬眼看了看任达花,后者连忙低下头,故作很认真的在吃饭。
沉默了一会,王春杏还是忍不住又问道:“你那同学家里是什么成份?你问清楚他没?你可不能糊里糊涂的,什么也不知道。”
“咳!谁知道他是什么成份?阿妈你问这个干什么?”
任达花也算是聪明人,虽然是这样反问,心里也明白母亲是什么意思,所以又不动声色的解释几句。
“我跟他就是同学而已!我关心他是什么成份干嘛!再说我记得当时我们报考时,老师特别强调过,不管家里父母是什么成份,是农民的只填农民就好。老师都不准同学们提别的成份了,我们更不会关心这个东西!”
王春杏便沉默不语,一家人继续低头吃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