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山间温度低,湿着衣服在身上会过不了夜。”苏御拿过外袍,倒是没在这件事上拒绝,前段时间的风寒已经差点去了他半条命,后面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若是这时候病倒,会很麻烦。傅吟霄赤着上身,又从腰间摸出一个酒袋,对苏御道:“喝两口取暖?”“不必。”苏御褪下了浸湿的衣衫,里衣滑落,露出半个清瘦肩头,火光给雪色渡上一层莹润的光辉。傅吟霄盯着那点雪白,舌尖不动声色的抵上唇齿,“陛下打算怎么处置淮南王?”“你觉得呢?”苏御束紧衣领,本是随意简单的一个动作,他做出来却像是放慢了动作,透着一种别样的诱惑。若是换作以前,傅吟霄觉得苏御会大事化小,但现在他直觉这小病秧子并不好惹,淮南王要倒霉了,“圣意难测,臣不敢妄自菲薄。“不敢?我看你胆子大的很。”苏御微侧目,这外袍宽大,尖细下颌陷在衣领里像一只耷着耳朵示弱的奶猫,仿佛随便团一团就能揣进怀里。“臣胆子再大对陛下也是忠心耿耿,”傅吟霄被他这模样逗笑了,“绝对不会像淮南王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苏御的靴子里进了不少水,泡的冰冷,他伸手解靴子的系带,却因为手指僵硬,怎样都解不开,索性伸脚到傅吟霄面前,“忠心耿耿,你来。”傅吟霄微微挑眉,放下酒袋说:“陛下倒是会现学现用。”他俯在苏御身前,两人挨近。苏御的视线落在傅吟霄身上,这才发现他受过很多伤。大大小小的伤疤,最长的一道伤甚至在心口位置,今夜的箭伤只有寸长,对比他身上的旧疤,实在不得一提。偏偏是这样,让这具性感而又充满爆发力的躯体,透着一股迷人的戾气。苏御尚在出神,傅吟霄已握住了清瘦脚踝,湿透的靴子脱下,露出洁白鞋袜,滴滴答答的淌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