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把那个场面,不要把山梨为别的男人担忧心急的表情刻画得太清晰。要宁静平和,不要发疯发狂,否则...他还记得第一次在电梯里吻了山梨以后她的避之不及。“挡下那个发光球,真不可思议...”幸村精市摸着鼻尖,若有所思地说,这几乎是一种夸奖。而沉默中的山梨没有心思去回应,她活像被雨打透了的小鸟,双翼紧缩,铩羽而归。她竟然有点庆幸自己晕过去了,不然可能就要傻愣愣地站在那儿见证平等院凤凰是如何急切粗鲁地宣布取消她们叁个人的资格。山梨苦涩一笑,原来不顾一切地冲出去,反而把事情变成更差的样子。情绪到这个时刻酝酿出泪水,它们紧急逼涌出眼眶。尝到眼泪流进嘴角的咸味,山梨再也憋不住哭泣,胸腔快速起伏,眼泪与换气的配合极不默契,像打乱的节拍。“别哭,别哭。”幸村精市坐起来,反手撑住上身,另一只手去帮身下的山梨擦眼泪。“如果不是山梨去挡下那个球,德川前辈再受伤的话,可能对他的职业生涯都有影响。”幸村精市安慰道。他擦眼泪的动作全神贯注,可他分明感觉到,似乎有另一个他在说话时抽离,帮他捂住耳朵,让他不要听这些自己亲口说的话。“你做得很好,没有错。”幸村精市平静地继续。他总是很善于琢磨人心,寥寥几句都安慰在山梨最在意的地方。山梨从快要不受控制的抽噎中抽身确认:“我做得很好吗?挡住球对德川君比训练资格更重要吗?”她的欣喜那么明显。幸村精市笑开了,要逼死他是吗?忍着脑袋炸开的难受,幸村精市给山梨擦眼泪的手握紧成拳,被山梨一口咬住。两颗虎牙扣在他的手背上,他细致去感受手背凹陷的两个圆点,用这种方式堵住山梨的嘴也不错。“别哭,别哭了。”“等、等我歇会儿,我、我就自己走。”山梨抽抽噎噎,虽然没有那么愧疚了,但对于平等院凤凰的怒火则是烧到了整个u-17训练营,这个地方她还一刻都不想多待了。“......”幸村精市的拳头又紧了紧,他回答道,“你自己走,不会迷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