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吗?”谢晚亭看了她一眼,有些惊异,“嗯。”苏恬道:“可是往年的明细也是由工部尚书向户部呈报,为何偏偏今年大人如此上心。”“往年若有工造项目,工部会直接过来要钱,并不会为此事专程去打扰陛下,而今年偏偏先入宫得了陛下口谕,再跑来要钱,还说什么事态紧急……先斩后奏,可疑的很。”谢晚亭顿了顿,眼中一抹狠戾一闪而逝:“何况今年并非往年般天下太平,边塞战事正酣,在这个节骨眼更是一刻都马虎不得,他越不想给我时间细查,我就偏要查。”可是眼看着已经查了一宿,却没查出任何蛛丝马迹来。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要知道到底这次的工造到底有没有问题,唯有亲自去一趟,谢晚亭作为头号权臣是一天都离不得京,手底下的主事一个年迈老眼昏花,一个出去考察还没回来,还有一个正一脸懵懂的站在他身边发呆。苏恬沉默了会问道:“大人,淮河在哪里啊,离京城远吗?”“淮河位于江南,严州城西北方,旱路约莫三日可达。”谢晚亭道。太远了,苏恬摇了摇头,继而脑中突然一道光闪过。江南,严州城。她爹娘不是正在那里开茶庄吗?“大人!”苏恬猛地嚎了一嗓子,谢晚亭手猛地一颤,一滴墨落到了纸上晕成一片。“苏恬儿!”他怒目而视,竟是直接叫了她的真名。“大人!让我去江南淮河吧,我去看看工部到底有没有瞒报什么,我是户部主事,这种事本就应该我去的,为大人分忧,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