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北方的瑞雪。再说南方大雪灾情已解,不足为虑。”皇帝沉声道:“但运河封冻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臣听闻也不过两三日而已,陛下不必担心。”皇帝沉默半晌,不再说话了。兰怀恩见机禀道:“陛下,孟学士什么都不肯说。”皇帝霍然看向他:“朕让你审他了?”“无陛下旨意臣怎敢私自妄为?只是狱中阴寒,孟学士年纪大了,臣怕罪犯出事,便私自去看了一趟,没动他。”兰怀恩一向大胆,又常在御前行走,皇帝的心思也能摸出来一两分。皇帝“嗯”了一声,道:“他到底是老臣了,即便有什么不轨之心,朕也得给几分薄面。本也没想着要他性命……”他话音一顿,忽然问:“孟淮入狱后,外面有什么动静么?”“回陛下,眼下内阁不太/安定……毕竟孟学士在朝中一向德高望重,几位阁老对此莫衷一是。”皇帝不置可否,目光移向墙上那两张画像——分别画的是文淑皇后和温惠皇后,神色不禁深沉几分。“那太子呢?孟淮是教她的老师,她在做什么?”提及太子,兰怀恩便不敢轻佻了:“太子殿下这几日政务繁忙,于孟学士一案只说陛下发旨前让狱中不可怠慢,其余未曾多言。”皇帝轻笑一声:“她倒谨慎。朕竟不知该说她心狠还是该说她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