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欲同他多言,抬首示意太监将他扯开。“求殿下救奴婢性命!”他这声音已然带了哭腔,凄凉中夹杂着几分委屈。晏朝:“……”上回就是这样,字字句句套她话不说,捞了好处后该还的可还没还。她深呼一口气,眼前已有些眩晕,浑身虚得不行,并不想同他纠缠。却听他又凄凄惨惨道:“接近年关,公公生怕各宫宫人不够,将各监闲暇下来的人都分出去了,奴婢是指往东宫的。殿下您若不要奴婢,奴婢回去会被打死的……”晏朝垂下眼睫,动了动唇:“带回去审。”一行人回到东宫时,又是好一阵的忙。梁禄遣人去了太医院,好在今晚太医冯京墨在值,听闻太子有恙,未敢耽搁直接就过来了。冯京墨和崔老爷子是故交,算是崔家的亲信。宣宁元年进考进太医院的他资历丰富,医术在太医院也是拔尖的,只可惜受人陷害耽误了前程,至如今仍在正八品御医的位子上不得晋升。而宫中人尽皆知的是,冯京墨几乎是东宫的专用太医。只要是太子的人来请,必定先问冯太医,旁的即便是院使院判也不肯多看一眼。去请他的小太监讲得还算清楚,是以在请脉前他已大致了解情况,心里有了数。可到请脉时看到晏朝的手他还是不禁愣住。旋即已心底明了。也不多问,垂目诊脉。晏朝才饮完姜汤,寒气稍解,但面色依旧苍白,全身发热已令她四肢虚弱发冷。其实原本今日并不算骤冷,太子身上这病症怕都是多日沉积的,只不过眼下爆发出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