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关心,刘太医说堂儿吐奶次数不多,许是脾胃稍显虚弱,但并无大恙,叮嘱了乳母注意饮食,今日已好多了。”“那便好。”皇帝颔首,看着三人行礼告退,又特意吩咐了太监去送送晏斐。晏朝从暖阁出来时天色已然漆黑,然而连廊檐下仍是灯明如昼,宫人提灯夜行,行行点点的光便在远处蠕动着。一阵寒风吹过,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袖中两拳轻一握,稳下气息。梁禄迎上来将鹤氅替她穿上,看到她面色如常才松了口气。一旁信王笑了笑,语气温和:“六弟这是向来怕冷,还是要多保重身子。”晏朝颔首,却没说话。上轿前看到来接晏斐的仍然是疏萤,不过在这里她并不敢放肆,低眉敛首,待看到晏斐时才抬起那双盈盈水眸。她心里不由自主地又想起那日疏萤心直口快说的话。孙氏敢教晏斐《帝范》,却只让他在御前背《诗经》。那还当真只是希望他平安顺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