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啊,那没事了,他今天肯定来不了。”想起这事,童瑶又是一阵大笑。林管事擦擦汗,也不敢附和。叶飞的消息,他当然有所听闻,但醉仙宴准备许久,也不是说取消就取消的。阮千柔也没想到牵涉的是叶家,不过某种程度上,说不定是好事。“那烦请林管事联系叶家人,我先带我朋友去医馆。”林管事正要应声,眼角余光一瞥,胖乎乎的脸上顿时挤出笑来:“赶巧了,阮大小姐,叶管家来了。”一个身材精瘦、面目和善的老者正带人走进来。叶管家向阮千柔见礼后,道:“不知两位刚刚的话是何意?千柔小姐若有事需要我叶家效劳,敬请吩咐。”听到他的称呼,阮千柔眸光一闪。称呼一定程度上可以表明对方的态度,至少比起阮家大小姐的身份,对方似乎更看重她这个人。阮千柔不知对方到底是否真发现了什么,只暗自记下这点。对于宴安歌的事,她不知经过,但刚刚宴安歌承认林管事所说确有其事。阮千柔三言两语说了结果,接着道:“我代我朋友向两位道歉,叶家与醉仙楼的损失我可全权赔付,还请两位不再追究此事。”叶管家闻言打量了宴安歌一眼,目光划过她身上属于童家的护卫服饰和衣袖的撕裂处时,眼中精光一闪。他面上不动声色:“千柔小姐说笑了,这醉仙宴本就是二少爷想宴请您所设,只是二少昨日被火蜂所伤,需要静休,今日才无法邀约。若您不嫌弃,这醉仙宴继续开席,不知千柔小姐意下如何?”一旁的宴安歌在听到“二少”和“火蜂”时一愣,隐约明白了眼前这老者的身份。她顿时紧张地捏住衣角,有种做坏事被人发现后找上门的心虚。阮千柔察觉身边人的呼吸突然急促几分,她余光瞥了一眼,见宴安歌低着头眼神闪烁,脸上涨红不但没有褪去,反而更是加深,像是要滴出血来。叶管家还在等回复,阮千柔思索片刻道:“多谢您好意,不过我这朋友怕生,还是算了。”宴安歌这满脸通红、缩手缩脚的模样真有点怕生的意味。但也可以说是做贼心虚。叶管家面无异色:“这不打紧,您和您的朋友就席,老朽本就是来结醉仙宴的余款,随后还需回族处理事宜,这便不打扰了。”他示意林管事算账,仿佛真是为此而来,原本准备带回的头菜半点不提。“既然如此,那更是不必。林管事,还请您将定金退还叶家,醉仙宴的账单和醉仙楼的损失,由我承担。”管家不是奴仆,怎么会来跑腿结账。阮千柔知道这一点,也不点破,只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不想承叶家的情。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拒,叶管家也不在意,依旧笑得和善。“既然是千柔小姐的意愿,老朽自不勉强。”好似阮千柔说什么就是什么,态度恭敬得可怕。林管事拿来账单,对好账,将定金退给叶管家。相较于叶家而言,这点小钱不值一提,叶管家偏偏郑重其事地收好,方才抱拳告退。童瑶在一边嘀嘀咕咕:“没想到叶家也有好人啊,这老头看着不错嘛。”阮千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