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的意思。”元辞感慨。“举什么?”元宝用无知的眼神看着她。以前真的应该督促元宝多读点书。“孔融,孔文举。”东汉末年,孔融曾说过,父之于子,当有何亲?若是父亲对儿子残暴不仁,儿子又何必孝顺父亲?“元郎可知孔文举所说的全部?”“卫娘子?”元宝瞪大了眼睛,“你可真厉害,这都能找到。”“不是我厉害,是你兄长出门的时候给我留了条子。”卫苒白她一眼,“孔文举可认为母亲之于儿女,不过是器皿盛放东西,东西拿走,就和器皿再没有关系。这半句元郎也赞同?”“这半句话纯粹是混账话,母亲十月怀胎,鬼门关产子一遭,父亲岂能与之相提并论。”少年眉梢一挑,义愤之色溢于言表。“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卫苒望着她,眼中似乎是有深意。元辞还没说话,元宝却“啪”地一下就拍桌而起:“你这个卫娘子!你怎么挑拨我阿兄和叔父婶母的关系呢?”眼瞅着话题变得尖锐起来,元辞赶紧将亲兵都遣退。“二郎不要误会,妾没有恶意。”卫苒朝他欠身,“妾只是想问问,对于元郎来说,元公和公主的父母亲情,究竟是怎么样的。”==舅父的回信今天终于传到了她的手里。自第一次遇见元辞,卫苒就命手下擅长画人物的门客悄悄为元辞画像。画成之后,她第一时间命亲信快马加鞭送到住在长安的舅父卫崇简的手中。舅父曾是圣人近臣,他在这个方面最有发言权。“舅父见到卷轴,都说了什么?”“禀主人,卫公没有说话,只是吓得……弄掉了手中的卷轴。”有了舅父的回信,卫苒几乎可以确定,元辞与圣人必定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难怪舅父的回信只有一些家常,原来一切都已在不言之中。而这种关系最有两种可能。【究竟是圣人的风流债,还是那说不得的秘密】“魏国舅,你真是给我出了个好难题。”若真不幸,是这两种可能其中的一种,而国舅家早已探听到。那这魏良魏章两父子真是其心可诛!==想到这里,卫苒看着元家两人,眼中深意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