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瑜骑在马上望着远处的燕京城。此时是清晨,有云无雨。稀稀疏疏的行人、车马已在来往,与往常自己上学时并无两样。催马欲走,马却停住不前,只是低头打着响鼻。昼夜赶路不停,去时走了三天,回只用了一天半,虽然换了几匹马,但也该走不动了。下了马,随着行人往城里走去,远的就看到城门处的兵卒对着自己这边指指点点。姜子瑜也不管,直直就朝门洞里走,离得近了,几个兵卒把他拦住。左右撇了撇这些往日从不在意的人,姜子瑜面无表情的道:“几位做甚?”几个兵卒又小声交流了几句,姜子瑜听得到是在说“是姜家少爷”之类的话。看着兵卒又喊来一队人,姜子瑜手里的刀紧了紧。刚要动作,门洞里传来人声:“瑜兄啊,你怎么到这了?”姜子瑜和兵卒都朝门里看去。几个青年正骑着马打城里出来,为首一人锦衣华服,挂着“玉麟”剑,正是齐玉麟,刚刚说话的也是他。见到齐玉麟和其他几个书院的同窗,姜子瑜点头示意,并未说话,拿刀的手也没松开,心里想着他们应该是去书院,偶遇在此。齐玉麟与面无表情的姜子瑜对视了几眼,打马上前,这马高大,近前的兵卒只能平视他的衣摆。齐玉麟开口:“这是我表弟,叫瑜子姜,你们拦他做甚?”兵卒中一个耿直的急急回到:“他分明是犯了事的姜府少爷,原来每天都从这”“哼!”不待说完,齐玉麟一声冷哼,用了内气,余声在门洞里嗡响。跟着这一声,齐玉麟身后的几个公子哥哗哗把刀剑拿到手里。这阵仗,周围骑马坐车的纷纷侧目,走路的都赶忙跑开,空出场子让骑马的公子们与站着的兵卒们对峙。齐玉麟把剑一抱,冷冷道:“是我齐家的人说话不好使了,还是我一字剑派不够面儿了”身后一位面带狞笑的小爷“铿”一声把剑弹出。“误会!误会!”先前躲着的兵头钻了出来,拨开围着的兵卒,跑到齐玉麟马前给他牵着缰绳道:“齐少侠,我晓得的,这位是瑜子姜少爷,你们是兄弟,我认得,我认得。”齐玉麟又轻哼了一声,与一众公子哥下马,搂着姜子瑜进了城。“表弟,你赶路辛苦,先去我家歇歇。”齐玉麟拍拍姜子瑜肩膀道。姜子瑜看了看左右熟悉的朋友,说了声“好”,握刀的手也松了下来。齐玉麟的父亲也是做官的,与姜秉程职位差不多,但齐家在一字剑派也是大姓,齐府比较姜子瑜家更大更豪奢。齐玉麟屋里,支走了一票同窗,只有姜子瑜与齐玉麟对坐着。“看你这一腿子泥浆,赶路也乏了吧。洗漱一番,你就在我这歇息,没别的人会进来。”说罢就要去喊人打水。姜子瑜拉住齐玉麟问道:“玉麟兄,我父亲”“姜伯父在牢里,罪名是协纵安临府李家,勾结双榕叛徒盗窃双榕派的镇派传承,听我父亲说,应该是左相做的。”给姜子瑜倒了茶,接着道:“你别急,这事是双榕派逼得太紧,左相才让伯父去牢里。一是卖双榕派个面子,两边都有台阶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