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地把两个人打量了一遍:“我以为这次见红的会是秦遥,怎么这回成祁队自己了?”秦遥也有些急了:“我怎么知道!白部长,你就别站在那里看戏了。”白霄一笑:“怎么是看戏,急救用品我早就让人准备好了。不过平时都是祁队打人,头一次看见祁队被打,只是觉得挺有意思。”他立刻让已经等候了半天的护士进来给祁寒处理,又嘱咐了秦遥几句才离开。秦遥臭着脸站在旁边,瞪着占据办公室里唯一座位的伤员:“明明你的反应速度足够躲开,为什么不躲?你是想碰我的瓷吗?”“我怎么可能想要碰瓷,只不过是履行约定。”祁寒突然笑了起来,不是不阴不阳的微笑,也不是敷衍的假笑。他笑得很开心、很真挚,没有半点弄虚作假:“秦检,你现在觉得我现在是什么?”“你是什么?你什么都不是,真不是个东西。”在一旁包扎的小护士没忍住,也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别废话了,包好了就别赖在这儿,马上去省厅。”小护士急忙阻拦:“再急也不用这么急啊,破伤风还没打呢!”“回来再打,领导的工作要紧。”祁寒把外套穿上,他的面孔看着还有些苍白,衬得本就精致的脸简直像陶瓷做的人偶,是适合小心翼翼地放在玻璃工艺品,纤细尖锐,似乎随时都会碎裂。小护士越发觉得祁寒是被压榨的小职员,秦遥就是作威作福的恶势力。天色已经昏暗,两人才抵达省公安厅,一走近大门,就看见省厅副厅长李常胜领着人向他们走过来,老远就开始向他们挥手。祁寒低声说:“后面站着的是总队队长,旁边是政委,这还真是个大阵仗。”秦遥笑了笑:“大是大,但我打赌,这不是在欢迎你,也不是在欢迎我。”果然一碰上,李常胜就上前和秦遥握手,很热情地说:“上个月就听文书记说你要调来珉江,没想到竟然这么快。早和我说了,毕竟是久别归乡,我也好为你接风洗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