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他刻意地用包扎着绷带的手去拦梁敏,同时保证梁敏能看见钱莹莹给他画上的“淤青”。他和吴楠等人商量后,决定以一个相似的受害者形象博得梁敏的同情与同理心。梁敏果然动摇了。她拧紧手,似乎下定了决心,书也顾不上捡,拉起祁寒飞快地往外跑。两人跑到了一个小花园一样的地方才停下来,祁寒为了掩饰自己的身高,直接坐在了草坪上,梁敏担忧地看着他:“你没事吧,需要我叫医生吗?我马上去叫其他人!”祁寒喘了口气,又指着自己的喉咙摇头,梁敏眼睛里的忧虑更浓了起来:“你……不能说话吗?”“嗯。”祁寒的声音虽然就有些哑,稍微说些单字也听不出来。梁敏点了点头,连忙从兜里翻出一支笔和一本小小的记事本递过来:“你不要说话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写在纸上就行。”祁寒轻轻点头,随即把早就编排好的原因写在上面。梁敏看清楚文字后,睁大了眼睛:“你是爸爸的秘书,现在正在被警察追捕?”祁寒又写下了几行字,解释自己是随同梁巍来珉江出差,却因为在包里被发现了装有亚硝酸盐的降压药被拘留,因为太害怕就逃了出来。梁敏摇头,下意识咬着指甲喃喃:“不可能,那些东西在你身上被发现,怎么可能啊……”祁寒这才注意到女孩双手的指甲都参差不齐,看来她一紧张就会咬指甲。她一边咬着大拇指,那双深陷着的大眼睛有些惶恐地闪着。片刻后,梁敏垂下头,愧疚地说:“对不起,我也不能帮你,当时我什么都不知道。”祁寒看着女孩深深埋着的头,她的一头短发剪得很粗糙,稜稜地竖着。他想了下,拿起笔快速写下一句话,然后把记事本和笔都递给了梁敏。“对不起,我没能阻止他来找你……”梁敏把这句话念出来,毫无预兆地,硕大的泪珠突然就从她的眼眶里滚出来,她轻轻抽泣着,眼神茫然又痛苦:“对不起,这不关你的事,是爸爸、他是我的爸爸……”女孩似乎支撑不住自己似的蹲下来,她瘦弱的身体被一股无理由的痛苦击垮了。祁寒犹豫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有做。许久后,呜咽声慢慢停止了,梁敏拉了拉祁寒的衣袖,把一个小小的圆盒塞在他的手里。“我帮不了你,只能把这个给你。”梁敏小声说完,又像在害怕什么一样地跳起来,慌张地后退了几步:“你千万不要来找我了,妈妈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