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是墨迹有问题,那想必是宋若的身边人出了问题。这墨水绝对不是用来对付她的,应当是用来毒害宋若的。……可宋若从事密司局多年,怎会如此不小心。外面天色已经有些黑了,她这么一昏倒竟是从卯时睡到了日入。李言兮定了一下神,看向春桃,声音有些干涩,问道:“如何不一样?”春桃绽放了一个笑,看着有些傻兮兮:“这墨水好香啊。”李言兮神色微凝。春桃立即把竹签递给她,“小姐放心,里面没有什么有问题的香料,而是一股冷冽的淡香。”李言兮:“……”好在是虚惊一场,不过至今她也没有听闻有什么毒可以使人一碰触就晕倒,甚至脉象紊乱的。她真正松了口气,接过竹签,握在了掌心,接着听到春桃道:“小姐,这香味闻着真舒服,像是安神用的。”她听了也凑近闻了闻,除了墨香什么也没闻出来。但单是墨香也是极好闻的。王大夫在屏风外写好了方子,上前交到了春桃手中。正要离开时,李言兮叫住了他:“我爹可知这件事?”王大夫拱手:“禀二小姐,我同老爷说你只是因为劳累昏倒了,没说脉象紊乱。”李言兮垂下眼睑,温声道:“待会我爹问起,王伯就说我在府里闷坏了,需要出去透透气。”王勉称是退下。与此同时,皇宫,勤政殿内。宋君手拿奏折,狐疑地盯着宋若。宋若将密信放到御桌上,回眸瞧他,“怎么?”宋君换了个姿势,仍旧狐疑地盯着她,“忻州上贡的墨呢?”宋若道:“我拿了。”宋君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朕还指望着这墨批奏折呢。”他又将手中的的奏折放下,话锋陡然一转,“这墨三年才上贡一次,这么宝贝,你说拿就拿了,总要告诉朕拿了干什么去了吧?”“墨能做什么,自然是写字用。”宋若一顿,在一旁抽出个交椅坐下,“听说近日宫墙要翻新了?”宋君闻言更加新奇了,往后靠在御椅上,掀唇笑道:“宫墙翻新自有文武百官,何须你操心。你同为兄坦白,是不是拿墨写情书去了?”彼时宋若正提着茶壶给自己倒茶,手一抖,茶水倒偏了,洒在了茶盘上。宋君的朗笑中,宋若放下茶壶,一口茶都没喝,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跨过门槛,还听到宋君一面笑一面说,“昭和,你倒是同孤说清楚,看上的是谁啊,万一孤不小心给他赐了婚可这么好。”宋若闻言停下脚步,又重新走进勤政殿,“我昨日……同她亲了。”殿内陡然静得厉害,半响,宋君才反应过来,“你这……你同秦知的婚约还在呢,虽说到时候你也不会真的嫁他,但是多少……”宋若舌尖抵住了后槽牙,“我昨日是趁人之危。”宋君原本斜靠在御椅上,这下差点摔了下去,“你如何趁人之危了?”“她喝醉了,神志不清,便亲了我。”宋君一拍奏折,“依孤看,那男子分明是装醉占你便宜!你说说是谁,为兄好替你查探查探心性。”殿内烛火煌煌,阴影与烛光在宋若的身上形成交界,她默了一会,这才道:“皇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