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早别琢磨事了,现白玉堂已认定六里客栈就是家黑店,说的当然是假话。再者,陈尘如何无需你操心,有关男人的事她最拿手,自不会出现纰漏。”她又仔细叮嘱道,“你现在快去快回,客栈里的几个武功都不弱,就算斗不过白玉堂,也会留着命跑路,现下赶紧把他除掉,将店重开起来,才是最紧要的。”姜澜偷听到白玉堂口中的陈尘竟是与黑店一伙的,心中甚是惊异。听到脚步声渐进,急忙闪身躲避,待到无人之时才往回赶,免得白玉堂中了他人奸计。果不出孙夫人所料,六里客栈内空无一人,仅白玉堂一人坐在正堂。他见姜澜过来,问道,“如何?”姜澜将偷听始末一一道来。白玉堂侠肝义胆,好心送孝女报丧,谁料竟被奸人玩弄善心,如何能不生气?早已暗自握好了刀柄,待那女孩一到,就要来个血溅当场!姜澜看出他的意图,劝道,“那店小二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杀就杀了。一会儿陈尘若来,何不留她一命到公堂与主犯对峙?到时这件要案被开封府审理,绝不会轻判了她,还能给百姓一个惊醒,其他受骗者也能得些赔偿,岂不是一举两得?”白玉堂人虽有些冲动骄矜,但能听得进好言相劝,见姜澜说得实在有理,便依了她。半个时辰后,两人等到了陈尘。她的发髻被风吹的散乱,衣服上沾着些茅草尘土,脸颊还被划了一道轻轻的血痕。这些非但没有降低她的美丽,反而更显得清丽脱俗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