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和傅使节之间还颇有些渊源。”他弯了弯眉眼,“此次傅使节回京,想来谢将军是欣喜万分吧。”他的面上带笑,语气却是十足的耐人寻味。谢锦衣仍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都是为陛下做事,谈不上熟不熟稔,倒是祁掌印该去伺候陛下了吧。”一句“伺候”像是在提点祁容——他只是一个奴才。若是换了旁人早就冷下了脸,偏生祁容不痛不痒,眉眼之间的笑意与从容半分未减。“谢将军所言极是。”话已说尽,谢锦衣继续往宫门外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的尽头。那些个大臣也默声离去。祁容站在回廊下,饶有趣味地看着谢锦衣离去的方向。“今日看来上京城的守卫着实令人堪忧,我若没记错,城军统领应当是薛绪。”左侧的蓝袍太监应了声:“回老祖宗,正是薛绪。”祁容但笑不语,可常年跟在他身边的人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蓝袍太监得了命令,弯腰退了下去。庭外槐树翠绿的叶子被雨水打压,雨珠子顺着叶尖滚落,砸在朱红色的围栏上。“哐啷”一声,身后小太监手下打滑,手里的托盘险些摔在地上。小太监顿时脸色惨白,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磕头:“老祖宗恕罪,老祖宗恕罪……”那小太监生生将头磕出了血,祁容也没有看他一眼,转身往养心殿去。他的唇畔在笑,眼里却没有半点怜悯。“把他的手砍了。”谢锦衣回谢府的时候,雨仍在下,他径直去了后院,垂落的紫色官袍被雨水打湿了一角。他随手推开房门,目之所及空无一人,只要叠在床榻上完好的被褥和桌上早已凉透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