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王行之扇着扇子,摇头,少见的开起了玩笑,“秋姑娘此番举动,若是为我,只怕我早已心动。”“你...!”周围突然爆发一阵骚动,紧接着是空气凝固般的死寂,祁知矣在人群中,跟着几千人一起抬头遥望,见有人影从缥缈云雾中走出。——鹤轩仙长,败。——翰墨老怪,败。——子轩星君,败。“我艹!”玄天宗弟子中有人骂了一句。没想到本以为必败的人走出来了,更没想到的是,她还那么的年轻,和他们是同龄人。十七岁的祁知矣,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秋露浓一步一步穿过人群,走到自己面前。少女每一步都像是慢动作,发簪全散了,凌乱的碎发落在脸颊,瓷白的脸颊上一片灰一片白,被鲜血染红的袖袍卷着墨发随风飞舞,而她拎着剑,眼神明亮。祁知矣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看一个人,就宛如想把她的模样刻进自己脑子里。真奇怪。她怎么就是能在数千人中一眼就认出来自己呢。躁动在弟子中扩散,随后赶来的玄天宗掌门站在人群外,所有人都注视着他。祁知矣意识到,这是一个岔路口。现在他面前有两条路,要么坚定的站在秋露浓身边,要么推开她,走进玄天宗弟子中。这种选择,一辈子也只有那么一次。选择了一条道路后,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秋露浓在祁知矣身前一尺停下,眨巴着眼看他。祁知矣不动声色的打量她一圈。然后。少年往前迈了一步。祁知矣不悦的问,“你做这种事情前,为什么不同我商量。”“你不要和我说什么“不需要”这种话。我和你说,这事情我已经做了,做过的事情就已经不能收回了。”秋露浓的神情看起来分外认真,“你不用管我是为了什么初衷,我秋露浓行事从不后悔。”祁知矣无声的笑了下。秋露浓和祁知矣都压低了声音,在一众弟子前窃窃私语,视旁人如无物。他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人,在战场下,像两个吵架后和好的小学生一样交头接耳。秋露浓站累了,抓着祁知矣的手腕,用了巧劲,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拖在祁知矣身上。少年自然的拖住她。“别动。”秋露浓靠近他,又因为扯到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幽幽的说,“我就是要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秋露浓的座上宾。”“这很重要吗?”少年轻声问。“当然了。别人都有依仗,你也会有依仗。你的依靠现在就是我。”秋露浓说的虎虎生威,带了点市井里,“你小子以后就是老娘罩了”的感觉。有风吹起两人黑色的长发,阳光里,这两张年轻的脸被染成淡淡的金色。他们靠得很近,眼睫扇动的阴影落在鼻梁上,而祁知矣一直看着她,看了许久。当时,阳光太茂盛,那一片金灿灿中,秋露浓始终没看清祁知矣的脸。那张脸混杂着太多复杂的情愫,模糊不清,多年后,记忆滤去了当时喧闹的背景,秋露浓终于想起了祁知矣的神情。不是朝阳般的意气风发,或者标准的清冷出尘,而是软绵绵的、浓重的、单纯的、甚至带着些无辜的茫然无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