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着王霭走到半山腰,秋露浓在她身上仔细摸了摸,掏出来的法宝全往自己身上揣。在王霭震惊的视线中,秋露浓不好意思的收回手,讪讪的笑了下。“不好意思啊...最近太穷了,没忍住。”王霭:......“走之前,我要向你打听一个人。”秋露浓就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随意的问,“你知道王行之吗。”一路上,王霭像个安分守己的乖巧人质,几乎没怎么说过话,这下却沉默许久才开口,“你问这个干嘛?”“你认识他吗?”王霭问。“不认识啊。”秋露浓吊儿郎当。“我的母亲,是上一任王家家主的三女,而她的弟弟,就是王行之。我是我父亲的遗腹子。我母亲只生育了我一个女儿,然后,在听到了我舅舅去世的消息后,也因突如其来的旧疾而亡故。”王霭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就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看不见身后秋露浓的表情,王霭在一片沉默中抬头,见到森林环绕的一小片天空。从她记事起,王行之就是王家中隐晦难言的避讳。这个遥远而奇异的长辈,就仿佛是史书中被各种笔触描绘的奇形怪状的人物,难以窥见其全貌。不论是谁来问,王霭都不会这样轻松告之。但是,快要死的人除外。余晖洒满随风舞动的翠绿树叶上,簇簇作响。森林里惊起一行飞鸟,在低矮云层间被夕阳染成绯红。骤然间,划破空气的尖锐声响起。犹如广阔树林中一抹细小、轻微的插曲。王霭伸手,抚摸自己颈间的伤口。虽然这样走了一路,剑刃堪堪挨着她的脖颈,却没有划破肌肤,只留下一道压痕。如果是钝得生锈的刀,也能理解,可那偏偏是轻松便能斩断流水的“水东流”。这惊人的控制力。“她确实很厉害。”王霭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