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母生性好静,潜心礼佛,出门前曾去求过签子,大师解说,不宜与多人同行。”王侍郎眉心一跳,“少将军的意思是……”秀气的小将军笑得人畜无害,“请王大人先行一步,姜涉自当护送家母入京。”王侍郎只觉眼前一黑,心道这一家子真真是全部都是活宝,随即叫声罪过,强强笑道:“少将军,此举万万不可,圣上降下旨意,着下官护送夫人与小将军进京,这山高水远的,有下官在,一路上也好照应周全,若是不然,下官没法同圣上与太后交代啊。”“皇上与太后那边,自有姜涉回禀。”少年人含着微微歉意的笑,“王大人放宽心就是。”放宽心,他怎么能放宽心?!这若是路上出了什么差池,他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啊!王侍郎只得苦起一张脸来,咬紧牙关不松口,“万万使不得啊,少将军!”姜涉还要再说,忽地向后瞧见什么,竟是住口不语。王宣华跟着看回去,只见那青布马车帘子一掀,忽地走下个人来。那是个上了年纪的妇人,一袭圆领青袍,头发全部盘在脑后,模样十分干练,一到近前便横眉道:“如何使不得?”王侍郎本还犹豫着如何招呼,但才挤出笑脸,就被骂了个狗血喷头。“大师已明明白白地说过,此行万万不可招摇。”那妇人语气强硬,“你执意不听,夫人若是出了什么事,才要着落到你身上!”王侍郎但看姜涉也唯唯诺诺的样子,更加摸不着头脑,只得讪讪道:“这位夫人……”“老奴不是什么夫人。”那妇人道,“夫人却是万万不可与你们这一班人同行的,否则必有血光之灾,谁担待得起这个责任?你吗?还是你?”她伸出手一一指过去,王侍郎躲且来不及,出了一身冷汗,苦着一张脸,看向姜涉。姜涉解释道:“这位是烨姑。我母亲的陪嫁姑姑。”王侍郎也是人精,看烨姑这样,就知得罪不得,非常恭敬地随着喊一声,“烨姑。”烨姑扬起下巴,嫌弃地看着王侍郎,“走是不走?”王侍郎哪里敢走,“既然老夫人爱静,又有大师指点,下官当然不敢违逆,那便请夫人与少将军先行,下官在后跟随便是。”烨姑道:“不可。”王侍郎道:“那下官带几个侍卫随侍左右……”姜涉道:“王大人不必忧心,姜涉自有安排。”王侍郎垂死挣扎道:“无论如何,请老夫人和少将军容许下官一人随奉。”不待烨姑回话,他便坚执道,“夫人若是不允,下官断不敢行,唯一死也。”姜涉见他意志甚坚,便看向烨姑道:“还请烨姑回禀母亲。”烨姑见姜涉说话,神情才和缓一些,道:“那老奴要去问过夫人。”她走回青布马车前,说了一阵,又转回来道:“夫人要知大人八字,送与大师合卦,若是不合,无论如何不可同行。”王侍郎心说这样也行?有这么一个爱拜佛的姨母,难怪今上……呸,可不能乱想,太大逆不道。他苦着脸道:“只是这大师不在近前,一来一回,下官怕会耽误了时辰……”烨姑把眼一瞪,“若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