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方锦盒来,推给她道,“初初见面,也不知侄儿欢喜什么,全作个纪念罢了。”太后因而笑道:“一时不察,倒叫她多做好人,白捡个侄儿过去。”一句话说的众人齐齐笑了。国丈夫人也笑道:“太后娘娘这又是说的什么话,侄儿是太后娘娘的侄儿,却就不是妾身的了?”“瞧瞧瞧瞧,牙尖嘴利。”太后眯了眯眸,“得啦,让你这一回,阿涉过去坐下,咱们便快些开席罢,哀家倒有些饿了。”“可见真真是不疼侄儿的了。”国丈夫人复又笑道,“人还没坐稳呢,就急急要宣膳了,且叫侄儿喝口茶润润嗓,再说会儿话又不行了?”太后被她说的也没了脾气,只是在笑,“怪不得人说姑嫂不对付,可搁在人家家里,也都是小姑子使点绊子,独独到了哀家这里,每每给阿嫂驳的没话说。”国丈夫人眯起眼睛,微微一笑,“都是太后娘娘仁心厚道,妾身这做嫂子的一时嘴快,太后娘娘饶了这一遭罢,可别再叫皇上做主了。”两人又说笑一回,姜涉也只陪笑,果然顺势过去坐了。晋阳往边上挪了一点,偷偷扮个鬼脸。国丈夫人拉了姜涉的手细细看,因而笑道:“这孩子生的可真体面。”“可不是么?说是因着这好相貌,镇不住那帮蛮夷,上战场时才每每戴了面具可是?”太后笑道,“银面小将的威风,可是大的很呢。哀家听说,前儿回府,可是颇得百姓青睐呢,还多有自发送去瓜果红礼,可是如此?真真是我大兴的好儿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