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对方很信任国师府,或者说,很信任国师府里的人?信对方能救自己,信那是自己可去的退路。……国师府确实就在不远处。天色沉沉,国师府巍峨的院墙高大而庄严。殷玉衡抽剑,抵挡住来自身后的攻击。“当”的一声,银针被剑刃弹开,手腕也被震的微麻,手指上的伤口又开始渗血。陆厌身上本就有旧伤,情况更严重一些,胸口气血翻涌,但是执剑的手依旧稳,目光锐利如刀尖上跃动的寒光。陆厌低声道:“你先走,对方是冲我来的……”陆厌没说完,便看见殷玉衡认真的眼神,竟然有些说不下去。“我想救你,你不用觉得亏欠我,”殷玉衡眼睛一弯,“别担心。”少年白衣执剑,衣摆已经染上了点点血迹,犹如开在雪地里的红梅,艳丽又刺目。可他一笑,霎时便春水初生,冰河开冻,所有的阴暗、绝望、孤冷都如潮水退去,照耀下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