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凝望向身后的人,随后伸出手,捧着她的脸细细的瞧:“妻主可觉着浑身发沉?”“少来恶心我。”连灵感觉喉间腥甜,咬牙抑制住,猛地挥开对方的手:“莫要装作这副模样,即便中了毒,也碍不着我现在就杀了你!”她说道此处,深深吸一口气,冷笑:“若是不交出解药,就只能劳烦您也陪我一道下去,与我做一对黄泉下的鬼鸳鸯了!”他端坐在椅子上,片刻后轻笑:“王爷与他不过相识数日,何苦为了这么个人拼上性命?”“不为他,难道还为你?”见杜叶不为所动,连灵干脆将那把刀猛地压上他的颈间:“莫要装出这一副不怕死的模样,杜叶。我知道你对香城出手,是想要求得丹月。”“你可有看见,你下结论时她的表情,扪心自问,这就是你想要的?”说道此处,她喘息片刻,才艰难的接道:“你现下被我杀了,抑或是让她知晓,这番作为便都作无用功!”“……只要王爷现下死在这,她便不会知道这件事。”杜叶伸出手,将颈间的刀锋一点点移开:“……独自一人前来,不就是还奢望我的忏悔?您真的太心软了,王爷。”话音未落,那柄刀轻轻晃动,似是握着刀的人被伤的很深,隐隐有些崩溃。她眼眶一红,抑制住喉间的哽咽,咬牙颤声:“这就是你的选择?”他忽然有些怕她,不是怕被殴打的疼痛亦或者难听的羞辱。而是害怕她那失望至极的眼神。他猛地撇过头,不再去看连灵,仿若自我催眠般低喃:“不这么做,我便得不到我所想要的。”殷红的血水混杂着眼泪,却又从他视线里星星点点的跌落,染透他薄而透的衣裳。他觉着烫得惊人,落到身上忽觉刺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