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现实有太多的阻碍,德勒克虽是蒙古世子,却终究是外男,无召不得入寿康宫,可他实在担心容锦的状况,便用左手写了一封信,而后去找永琪,想请永琪帮忙转交给容锦。偏巧这会子永琪并不在屋里,住在隔壁的永琨瞄见他的身影,出屋问他找永琪作甚。“没什么。”饶是他快速的将信背于身后,永琨那双敏锐的眼睛也已捕捉到信封上的那几个字---容锦亲启。略一思量,永琨已然明了,“你想让五阿哥把信交给我姐?永琪去给他的额娘愉妃请安,估摸着会陪他额娘用晚膳,若要等他,最迟也得到明日。假如你着急的话,我可以帮你去送信。”永琨会这么好心帮忙?德勒克心生狐疑,暗自思索着这小子又在打什么算盘。他眼中的质疑刺痛了永琨,永琨顿觉挫败,傲然扬首,“你可别以为我想巴结你,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而已,帮你送个信儿,权当还了你的恩情。”诚如永琨所言,若等永琪回来,又得耽搁一日,今晚他怕是无法安眠,德勒克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相信永琨。永琨知他有所顾忌,干脆带他进屋,用蜡将信封封住,“喏——有蜡印在,我不会拆看你的信,放心吧!”既如此说,德勒克也就没再迟疑,决定信他一回,“那就有劳你了。”“甭客气,谁让我欠你的呢!”眨了眨眼,永琨朗然一笑,嘱咐他先回去,等他的消息。永琨说到做到,还真带着信去了寿康宫,拜见过祖母之后,他又去找他姐,彼时颂凌还在这儿,永琨有所顾忌,不敢明言,支支吾吾的半晌说不到正题。容锦莫名其妙,心道这孩子来她这儿大都是顺完糕点就跑,今儿个怎的坐在这儿,吃了几块糕点还不走呢?问他有何事,他也不明言,眼神时不时的落在颂凌身上,颂凌立马会意,借口暂避。待她出了屋子,永琨这才将信交给他姐,当看到信封上那不算工整的笔迹,容锦便能猜出这应是德勒克用左手写的。这几个字虽是歪歪扭扭,但一笔一划皆是他的心意,她仿佛能透过这些字看到他努力用左手握笔的认真模样,那场景一如旭阳映面,令她心间一暖。方才她还在想着,德勒克会不会想办法找她,这会子信便到了,唇角微弯的她拆开一看,但见信纸上写着两行字:许久未见愿安康,桃花将谢待卿赏。细细读罢,容锦不由眸光一亮,欣慰笑赞,“呀!德勒克居然会作诗了!”虽说遣词用句并不绝妙,平仄也不严谨,但他才来京城两个多月,便学会了汉文,还能写出诗来,着实难得。目睹他成长的过程,容锦格外自豪!“是吗?”永琨下意识探头想瞄一眼,怎奈她直接信纸合上,不许他瞧。永琨不悦撇嘴,“不让看便罢,肯定没我写得好。”将信纸收好后,容锦狐疑的盯着自家弟弟,“他怎会让你来送信?”永琨将前因后果一说,容锦这才明了,遂又回了封信,交代弟弟务必亲手交给德勒克。已然习惯了被人怀疑,永琨主动提醒道:“姐你还是用蜡把信封上吧!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