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愿意站在他身边、给他解围的朋友也没有。人生在世二十八年,被他活成了一个大写的“孤家寡人”。原主混得这么惨,谢瑕都有些同情他了,虽说是原主自己作的,可他受了这具身体的恩惠,不好指责什么,只希望如果有朝一日“谢瑕”能回来,可以忘掉过去,从童年阴影中走出来,重新开始。在他回来之前,自己先替他爱护好这具身体,尽可能缓解和家里的矛盾,就当是报答了。谢瑕这么想着,忽觉头发被人扯动,一抬头,才看到谢珩与正站在他身后,帮他把压到衣服里的头发拽出来。他之前倒没注意,现在两人同时站在镜前,看得非常清楚——这具身体和他本人一样高,已经算身量出众了,而谢珩与居然还要高出他小半个头。现在的小孩都这么营养旺盛吗?谢珩与放开他的发尾,发现他在走神,唤道:“小叔?”“唔,”谢瑕回避了他的视线,不太敢看他那双纯净无害的眼睛,低声支吾,“我会跟着你的。”由于试衣服花了太长时间,两人这一下午几乎没干别的。傍晚六点,谢瑕上了大哥给自己备的车,上车前看到司机往后备箱里搬了一箱东西。他投去探寻的视线,谢珩与解释道:“是红酒,我爸的珍藏,他说今天小叔终于肯喊他哥了,他高兴,所以拿出来在酒会上分享。”谢瑕视线微微顿住——他记得这几瓶红酒,按照原著剧情,他应该在其中一瓶红酒里下了药,用来灌醉谢珩与,但书里的谢瑾把酒拿出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不是像现在这样因为听到他喊“哥”高兴。他放弃在酒里下药,已经对剧情产生影响了吗?谢瑕的视线在那箱红酒上停留了一会儿,没再说什么,转身上了车。许是怕他尴尬,谢珩与主动坐在了副驾驶,后排只有谢瑕一个人。一路上都没人说话,直到司机把他们送到酒店门口,拉开车门扶他下车时,低声说了一句:“谢先生,您今天很特别。”谢瑕诧异地抬头看他,不太自在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心说他不过稍微整理了一下形象,变化真的有那么大吗?红酒被交给了酒店的工作人员,两人还没进去,谢瑕就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小瑕!这边。”